叫他笑了,君清箬便知无大事,遂问:“好好的,笑什么?”
“笑我们两个啊!见到她,我同你一样,问了这几个问题呢!”
君清箬才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只听袁自舟继续道:“她啊,不知哪来的运道,认识了镇远候的人。而今住在候府不说,出入都有侍卫婢女婆子随行,端的不同。我仔细想了下,发现她运道不错。入京一次,就认识了书生万一;多少人做买卖赔钱的,偏她的酒楼能和齐家叫板;南湖七八个人,她只教了我一个,结果我是探花……”
君清箬听在耳内,若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奶娘说,自己能放过的事就不去记,放不下的,一定要当时就解决!
“我没运道,师兄可是后悔娶我了?”
袁自舟再次轻笑。
果然是两口子,又想到了一起。不顾君清箬但对,他把可人抱在怀里,低声道:“我要娶的是妻子又不是运道。好不好的,我都没想过娶她,实在,没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当察觉到袁自舟身体的变化,君清箬整个人都绯红了。
这时,她听见袁自舟说:“我只是在想,怎样才能和南湖书院和好如初。毕竟,当时我直接去了中天书院拜见岳父,求娶你,是我不厚道在先。”
君清箬便去了羞意,恼道:“都怪曾伯父,当初非要拆散我们两个!”
袁自舟却不这么认为。
不离开中天书院,他未必能连中,乃至殿试拿下探花一席!
见他久久不语,君清箬意识到这个话题袁自舟不喜欢,便改了话题:“师兄都是探花郎,是正七品的翰林编修了,直接回去认了师门,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袁自舟斟酌了下说辞,因道:“你有所不知,傅山长此人学识有限,能力也有限,他在得知我没第一时间回南湖书院之际,直接气吐血,数月不能言。傅师妹把这个归罪到我身上,且恼我呢!”
“明明是他自己身子骨不好,怎能赖师兄!”君清箬理所当然地维护袁自舟,又叹道,“罢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解铃怀需系玲人,师兄不妨从傅山长那里入手试试。”
“不错,可以一试!”
夫妻二人计议已定,却因傅山长远在苏州,新年又至,搁浅了许多计划。
傅振羽那里,年节里去了郭家两次,同候府众人一起用过两顿饭。第三次再请她时,她因前两次吃的反胃,直接拒绝。在她拒绝的次日,顾咏言搬来火锅子,准备了足够的料,信誓旦旦地说:“你一定喜欢吃这个!”
事实证明,冬天吃火锅,真的是怎么吃怎么顺心。
饭毕,顾咏言道:“今年宛平县试第一场在二月十四,父亲再不回来,该当如何?”
“你先考你的呗。”傅振羽理所当然道。
要是这么简单,顾咏言怎么会同她提及?顾咏言道:“不行的,那样我连黄籍都拿不出,如何参考?”
臭小子摆明有自己想法,偏还要套路我!罢了,自己徒弟,没外人,给他套路就是。
“你有什么主意,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