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楠妹妹,是我!”
美兰恐惧,“二小姐,是……是沐长歌。”
“她……她来了!”沐雅楠吓了一跳,站起时,目光里又惊又怨,冲着门口就嚷道,“姐姐来我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
“是!”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沐雅楠吓得涂着绯红色豆蔻的指甲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袖子。
娇柔之姿,我见犹怜。
“美兰,去开门!”看上去柔弱,内心却无比坚定。
房门拉开,丫鬟美兰忠心站在跟前,守护着自己的主子。
云初初冷笑,“美兰,我如果真要伤你家小姐。你觉得你能挡得住么?!”
“你休要猖狂,沐长歌,我美兰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二小姐!”明明整个人都快贴到沐雅楠的身上了,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出保护二字。
“黛黛,带她出去!”
“好!”黛黛上前时,美兰已经被云初初敲晕了。
房间里,安静可闻。
黛黛带着美兰出了屋子。
很快,房门就再次被合上了。
云初初悠闲地坐下,手指弹着茶杯,语气温吞,“雅楠妹妹,今晚姐姐来见您,其实……是有急事儿。”
沐雅楠冷哼,不愿意待客。
“别着急,我相信你会搭理我的!因为我此刻来找你,是为了……和你闲聊!”云初初将袖子里的药拿出来,漫不经心,“知道……这是什么么?”
“什么?”
“药!”云初初附和着解释了一句,“可让男、女、动、情的药!”
“你……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做什么?!”云初初明知故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么?”
“什么意思?”沐雅楠终于还是有所怀疑地转过了脸颊。
“有了这东西,我和太子殿下之间关系重归于好,也就不在话下了。”云初初站起来,故意刺激对方,“沐雅楠,虽然我心知太子殿下·中意你,可是以我的地位,以我的能力,你想跟我争,根本不可能!”
“你……你竟敢算计太子殿下!”沐雅楠伸手过来抢夺,却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云初初继续敷衍,“这药我没用过,不知道管不管用。沐雅楠,你也别怪我,太子殿下若迎娶了我沐长歌,日后就相当于得到了父亲的支持,以后,他会成为一国之君。而你……”她步步紧、逼,“你沐雅楠即便心系太子殿下,也永远得不到他。你只能远远地看着我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这台词,云初初都不想吐槽自己!
杀、伤、力不错!
她凑近,手指轻轻地拍了拍沐雅楠的心口,“这颗心跳得可真快啊,沐雅楠,可怜你一腔痴心,终究要错付了。”
沐雅楠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沐……长歌,太子殿下……不会喜欢你的。”
“我为何要他的喜欢?!”云初初底气十足地反问她,“你以为我是真心喜欢太子殿下,不,你错了。我想要地,不过是太子妃这个位置!沐雅楠,你呢,太傻。傻得总以为有真情,实际上呢,你越是用情至深,越是不堪一击!”
她握着药,笑如冷刃。而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沐雅楠毫无招架之地。
“眼下,你那个自以为是的母亲,现在正在临园里,她身上的伤,如果没药医治就会死。而我……我那般痛、恨你的母亲,你觉得我成了太子妃后,会好好地待你们。”云初初眼里的恨仿佛已经被定格,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是她对沐雅楠的憎恶。
云初初想,如果原主沐长歌是她,或许会比她骂得更严重。
也更有底气得多。
沐雅楠纤纤手指在地面抓出血痕,“沐长歌,我……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如愿以偿,哈哈……事到如今,沐雅楠,你觉得你还有本事儿同我斗么?若非我不屑那些所谓的宵小。在你母亲被带去临园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拿着剑去杀了她,反正……死在路上,没有谁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这些话,让沐雅楠一张红润有光的脸颊,变得苍白憔悴。
她无力地抓着云初初的手腕,“……长歌姐姐,雅楠求您,不要伤害我的母亲,不要……不要伤害我的母亲。”她哭诉着,求饶着。
云初初动手,将她推开,“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害我们的时候,我就得存着良知,我就得因为你的求饶而宽恕你们,凭什么,沐雅楠!”
她的手扣着沐雅楠的细颈,语气悠然,如同冰封,在日光灼灼下,划开一池的清水。
幽幽,冷寂。
半晌,她拂过袖子,拎着药走出了房门。
黛黛盯着云初初,发现她眼角通红,眼眶里含着一滴泪珠。
“小姐。您……”
“走,黛黛。”云初初直接从长廊,步楼梯,离开了院子。
沐雅楠躺在地上,眼睛里镌刻着无助和悲凉。
等着爬起来,坐定后,她就开始慌张了。
想喝口水,然而手腕都在跟着发抖。
沐长歌是怎样固执的人,沐雅楠了解。如果……如果她真要明目张胆地争抢太子殿下,用……用那样的手段,逼迫太子殿下乖乖迎娶她为太子妃。
那……那如她所言,沐长歌成为太子妃的某一天,就将是自己和母亲的死期!
“不,她不愿意!”沐雅楠紧握着手臂,一遍一遍地深想。
翌日,天还未亮。
梅雨楼,就有了动静。
黛黛藏在府门后院,亲自看着二小姐沐雅楠带着丫鬟美兰,从尚书府后门离开了。
“小姐,你果然料事如神。”黛黛将自己看到的事儿,全部一五一十地讲给云初初听。
云初初手指握着杯子,语气淡然而沉定,“很好!”她拉住黛黛,舒心道,“黛黛,你想不想知道,接下来,她们会怎么样?”
“会……会怎么样?!”
“狗急了跳墙!这母女二人,若是知道我有这样的心思,定然会想办法,告诉给太子殿下。”云初初别有用意地笑笑,“关心则乱。太子殿下心系沐雅楠,对她说的话,即便持怀疑态度,也势必会在意她的情绪。加上近几日以来,他为了和二皇子墨长迎竞争,言行举止早就被陛下知晓。如今和沐雅楠情投意合,不知不觉做出什么事儿来,也在意料之中!”
黛黛愁眉锁眼,“小姐,那……那这药不是没用了么?”
“对,没用了。”云初初讪讪一笑,紧跟着逗趣黛黛,“哪,我送给黛黛。”
“小姐。奴婢……奴婢不要!”黛黛小脸涨成了柿子,迅速躲到了一边。
……
沐雅楠去时,带了大夫到了临园,给母亲宁氏看了病。
宁氏躺在床、上,噎着嗓子询问最近女儿的境况。
沐雅楠看着宁氏,依旧在哭。
哭得撕心裂肺,难以自持。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母亲,呜呜……”
“怎么了,雅楠,是不是沐长歌这小、贱、人欺负你了!”宁氏看着女儿无辜可怜的样子,心疼难忍。
沐雅楠这才将晚上发生的事儿,云初初同她说过的话,讲给了宁氏听。
宁氏听完,手握着拳头,眼神怨·毒,“果然,这女人真是阴险,竟然……竟然想把咱们娘家、逼、上绝路啊。”
她撑着胳膊,努力坐起来,随后,一个翻身,掉在了地上。
跪地直直的。
沐雅楠惊了,“母亲,您……您这是做什么?!”她孝顺,不想母亲受罪,拼命搀扶起对方,“快起来,母亲,别这样,别……这样。”
“雅楠,你……你先听母亲说。”宁氏跪在地上,两手抓着沐雅楠的手臂,“雅楠,如今这境况,咱们骑虎难下,再无退路了。若要解决这种困境,只有……只有一个办法!”
沐雅楠泪雨婆娑,“母亲,您……您让雅楠做什么,雅楠……雅楠就做什么,雅楠……都听你的。”
宁氏双眼放大,她执拗又可怕地说道,“雅楠,如果想要改变,就必须得抓住太子殿下的人!”
“母亲,您……”
“没错,是你想的那样。雅楠,太子殿下心在你的身上,即便……即便略施小计,他也不会生你的气。所以……所以你听我的,做……太子殿下的女人,做她……真正的女人!”
被这真正二字吓地迷茫的沐雅楠,一时间怔得说不出话来。
无疑,她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
可是……真要如此么?!
早就如此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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