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房间里有其他人,大概会以为他是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发号施令的疯子。而房间的角落里,却传来平静毫无波澜的声音:“那季氏怎么处置?”
正是最擅长隐匿的夜。敢于在白天“现身”的暗卫,恐怕也只有他了。
萧洋沉吟片刻:“季氏暂时先不动,拔掉牙齿和利爪就可以了。她身份特殊,如果突然消失,就算我们现在身处南荒,动作也未免太大。”
“是。”
只有轻轻拂动几下的吊兰叶,宣告着他的离开。
军中很快沸沸扬扬,竞相传告着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又有更加热闹的消息传开:罪魁祸首被抓住了!
听说是几个士兵不满萧洋前来吃喝,在萧洋的晚宴里下了毒。虽然这听起来情有可原,也符合士兵们之前的想法,但他们可不管这么多——害的这么多兄弟中毒,还想谋害我们的侯爷,真是不配待在我们军营里!
正在士兵们撸起袖子跃跃欲试,想把那几个丢了大家脸的家伙痛揍一顿的时候,事情又有了新的转折:那几人服毒自尽了!
所有人听说的时候都一脸惊愕,竟然服毒自尽了?而且还是杀手经常用的手法,后槽牙中藏着丹顶红,咬开就立刻毙命。
热闹的军营又冷静下来,即使是最愚钝的人,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起事件没有这么简单……
至于一波三折,后来某些人因为这件事,莫名其妙地倒了霉,这些是后话。
是夜,季氏咬唇跪在堂中,徐容面色冷峻站在她面前,没有因为她的楚楚可怜产生任何同情。
萧洋则没有亲自露面,坐在里屋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之所以这么惬意,不仅仅是因为办完了一件要事,还因为怀里有个美人——
猫五被强行拉过来喝茶,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惊愕。萧洋竟然在处置季氏的时候允许自己旁观?他就不担心泄密吗?
猫五把目光从环绕身前的某只爪子默默移开,仔细打量着季氏:头发有些散乱,一双杏眼已经微微红肿,好一副无辜神情。
“徐管家,妾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妾一介小女子,怎么会……”
一句话还没说完,里屋传来茶盏放下的撞击声。徐容意会,明白主子这是已经不耐烦了,走近季氏,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但是听在季氏耳中却仿佛魔鬼的桀桀怪笑:“既然这样,军中将士久处边疆,见不到家人,十分寂寞,不如你就犒劳一下他们吧,他们一定十分乐意。”
季氏之前的可怜模样一直是在演戏,她自以为身份重要,不会有性命之虞,此时才惊惧至极地尖叫起来:“不,不要!只要不让我慰安,什么都可以!”她当然明白徐容口中的犒劳军队指的是什么,那比凌迟的痛苦还可怕,几乎是生不如死。她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画面,全身都颤抖起来,几乎是本能地想咬后牙,却被徐容一把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