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淡定地点了她的穴,待她动弹不得后缓缓松开手,掏出帕子仔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猫五看到徐容这派头,悄悄瞥了萧洋一眼:这跟他主子如出一辙的模样,学的倒是有模有样。
季氏痛苦地闭上眼,背叛主上的后果,将是生不如死的惩罚。但是比起犒军……即使被点了穴位,她还是不由微微颤抖。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她用哀求的目光望向徐容,徐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选择,淡定地手指轻点解开禁制。季氏再不敢耍什么花招,哆嗦着说:“你们要问什么,我都告诉,只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猫五撇撇嘴,啧啧,萧洋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啊,连犒军这种招都想的出来,看把娇嫩的小姑娘吓的。
萧洋却完全没有身为风流公子的自觉,淡定地看着好戏。
徐容指节在案几上轻叩,一声声沉郁顿挫,直到等待自己命运的季氏脸上浮现出绝望之色,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是谁派你来的?”
季氏平定一下情绪,凄凄然说道:“妾也不太清楚主上是谁……”
看到徐容陡然阴沉的脸色,惊恐地举起一只手,赌咒发誓:“妾说的是真的,平日里联络我们的另外有人,主上不轻易露面,妾也只见过他三次。妾根本不敢抬头,况且主上向来长袍面具不离身。妾一介小小棋子,怎么能知道他的身份呢?”
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情真意切,但徐容只是皱眉听着,敏锐的捕捉漏洞发问:“既然你不敢抬头,怎么会知道他戴着面具?”
季氏却十分委屈:“妾确实一直低着头,可是进屋的时候肯定也会看见啊!”
徐容继续追问:“是不是椅子上面那位?”话语很隐晦,坐在龙椅上的暗指今上,但是这里的几人倒是都听明白了。
季氏回忆思考片刻,摇摇头:“时间对不上。妾第一次见到主上的时候,正是龙颜大悦摆宴的那几天。”
猫五眸色一深,不是皇上的人,更不是大皇子的棋子,那她的主上会是谁?谁还能有这样的大手笔?局面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徐容倒也不执着于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那地点总该知道吧?”
季氏用力点点头,像是在证明自己的价值:“这个自然知道。一般我们和上面联络,都是用信鸟,如果见面就是在烟雨阁。”
这和烈焰堂使用百花楼的方式很像,猫五心中微惊。大夏除了烈焰堂,还有其他的盘根错节的地下机构?
“你是在哪里见到的你的主上?”
季氏又是苦笑:“我们最开始是集中在一处训练,荒郊野岭地点难知,出入的时候都是被点了穴位绑起来,还蒙住眼睛。只知道大概距离京城一百多里地。”
这时,徐容也发现了她所言和密闻中烈焰堂培养杀手的相似之处,眯了眯眼问道:“你们和烈焰堂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