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一看现在这情况不是她能呆的地方,故而也寻了个由头告退了。
方才堪堪出了凤雎宫的大门,那头顾全喜小跑过来。
“顾公公。”谢明珠唤,“可是父皇有事情需你传话予我?”
“正是呢。”顾全喜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好险,差点给混忘了。
谢明珠只看见顾全喜从衣襟立体掏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上面写着公主亲启四个字。
“这是容府那位少爷命暗卫予公主的。”
从顾全喜手里接过信,谢明珠收好道:
“有劳顾公公,那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本公主先走了?”
“老奴恭送公主。”
谢明珠点点头示意他起来,这才在安如的服侍下上了纱轿,一路往明珠宫的路上而去了。
回明珠宫的路上,谢明珠摸着信封上火漆戳的印,想着事情。
今日的事情说起来也是歪打正着。
原是上辈子宫里头曾经查出来过这种毒,至于是从谁那里查出来的,明武帝并没有对外公布,只说是秘密处死了。
方才她见那宫女走路的姿势不太对,且那手指的指节也比寻常宫女粗了一圈。
在凤雎宫,能送水果点心前来的宫女并不做粗使的活计,故而手指指节也不会那么粗。
没想到这上辈子在正乾十二年碰见的奇毒,居然在这个时候就渗透进了宫里。
这一个认知,亦是让谢明珠觉得这上辈子的敌人非常的棘手。
试想此人能够将人混入凤雎宫,手段必然是十分了得。
要知道明武帝对于选入凤雎宫负责服侍徐宁娘的人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挑过的,如今竟是能够混了这等子的人进来,还是男子。
可想而知这幕后的敌人也是谋算颇深。
只可惜棋差一招,被她瞧了个破绽,叫他这一步棋子废了。
可是这一个棋子废了,这盘局却是还没有废的。
如此想着,谢明珠又想起来手里头还有封容慕哲送给她的信。
仔细的拆了信,展开了信纸,上头只用工整的楷书写了几句话,一来无非就是谢她请旨让明武帝派了人保护他,二来便是问她安好否,最后才说了自己的近况。
容慕哲在信中说他已经扶了生母的灵枢回了老家,一切安好。
寥寥几句话,谢明珠的心安了几分。
看样子她所料不错。
上辈子的容慕哲同样是扶了生母灵枢回老家安葬,最后却落得个了无音讯的结局。
那会子她还小,自然是不明白这是何意。
只是如今她已经是死了一回的人了,自然是能够想通其中的缘故。
看样子这位容府的嫡长子,怕是挡了旁人的路。
故而这才会有人对他痛下杀手,意欲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谢明珠开口喊了安如:
“你去本公主的库房选几样东西,然后去母后那边取了出宫的腰牌。”
“本公主要你去一趟容府。”
安如听了这话,心下虽然纳闷,但是对于谢明珠的吩咐,却不会多嘴一句,只道了一句:“是。”
“嗯。”就在谢明珠应声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
原是到了明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