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那院判脸色大变,谢明珠心里头咯噔一跳,急急开口:
“可是对母后有妨害?”
“好厉害的毒。”那院判放下银针,朝徐宁娘拱手道:
“若非微臣少时曾跟着师父云游天下,知晓这西域有一味奇毒,无色无味,只是若这男子敷在脸上,便是生的肤光胜雪。若日日与了那女子所接触,日久天长,自然会对女子的身子产生极大的妨害。”
“尤其是对有孕之人来说,可谓是谋害胎儿的利器!”
“不过两个月的光景,胎儿难保不说,母体更是日后亏空了身子,甚至会一场大病妄送了性命!”
那太医院院判的话落在徐宁娘的耳朵里,后者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是谁!是谁欲要了本后的命!”
徐宁娘显然是又惊又怒,郑嬷嬷在一旁提了心看顾着,生怕徐宁娘受了刺激倒过去云云。
见状也顾不得其他,忙道:
“这宫女原是尚宫局三日前送过来的。”
“娘娘仁慈,原是听得那宫女称家中老母病重无人照料,故而特意叫宫里头放了人出去,还赏了五十两银子与她过活。”
“谁曾想……”郑嬷嬷说到这里,便再没有说下去了。
就在郑嬷嬷说话的空档,谢明珠开口了:
“还有劳院判大人替母后瞧瞧才是,不然总不能安心。”
“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的本分。”那院判说完,又朝郑嬷嬷道:
“还请郑女官扶了娘娘好生坐下让微臣替娘娘把脉看看。”
“这是自然。”郑嬷嬷说罢,与如春一左一右的慢慢扶了徐宁娘坐下。
院判跪下来低头请脉,趁这个功夫,郑嬷嬷安排了机灵的如冬去了御书房。
这般大的事情,总要报给明武帝才是。
可巧明武帝的御驾正往凤雎宫的路上前来,如冬见状立刻就跪了下去: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明武帝知道如冬是徐宁娘身边的,如今见得她急匆匆的样子是往御书房而去,当下就开了口:
“可是你们娘娘出了何事,要你这般急匆匆的寻朕?”
如冬叩头道:“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儿,还请御驾移步凤雎宫。”
“朕知道了。”
——
“宁娘如何?”
明武帝下了御驾,进来开口便是唤了徐宁娘的闺名,脸色焦急,显然是很担心。
谢明珠先行了礼问过安,替徐宁娘回答道:
“父皇不必担心,院判大人说母后很好,并无什么事情。”
“说是发现的早,若是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谢明珠的话,明武帝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院判:
“可是如此?”
那院判叩头回话道:“回陛下的话,微臣以性命担保。”
“嗯。”明武帝大步上前将受了惊的徐宁娘揽入怀里,动作十分自然随意。
“既然如此,即日起你便待在凤雎宫照顾皇后,若是皇后平安,朕重重赏你!”
“微臣领旨,谢吾皇万岁!”
随即便由郑嬷嬷亲自带了人下去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