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无法回答啊！
“怎么样？答不上来？好，再问你一个。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的长度分别是三尺，四尺，那第三条边长度是多少？”
“我……”
“怎么？还是不懂？再来。铁为什么会生锈？什么是氧化还原？”
“我……”
“还是不懂？没事，再来。你从常州府出发，每天走三十里。你爹从苏州府出发，每天走四十里。常州府和苏州府距离二百一十里。你和你爹相对而行，要多少天才会相遇？”
“我……”
方沁雪完全蒙了。
她感觉自己好白痴。她甚至都听不懂。
什么是直角三角形？
她呆呆的看着杨峥。
“我知道你为什么说我笨。”杨峥轻描淡写的说道，“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你们无法理解。所以才会觉得我笨。我也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懒得辩解。我和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我……”方沁雪感觉自己的智商已经是被蹂躏的不成人形了。
脑海里空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似乎又是一团乱麻浆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看杨峥了。
你说他是真的傻吗？
还是……
忽然间脚步声响，却是方绍南带人准备出门。
和杨延德完全不同，方绍南是个很严谨的人。
他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看到杨峥的时候更是如此。就差下令撵人了。事实上也撵不走。
不是没试过。结果根本就撵不走。反而是弄得更多人知道。
没办法，方绍南对杨峥只好采取冷面礼。
“世伯。”偏偏是杨峥还一本正经的鞠躬，行礼，问好。
“嗯。”方绍南也不知道是回应了，还是没有回应。总之，将他当做是透明人似的，从杨峥的身边径直过去了。
杨峥转头看着方沁雪，“世伯在忙什么？”
方沁雪秀眉轻蹙，“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想八卦一下。”
“你还是好好的关心你自己的八卦吧！”
“我有什么好八卦的？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知道上下五千年……”
“你就吹牛吧！”
“我可不是吹牛。我就等着你求我。”
“我求你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我无所不能，谁知道你会求我什么？”
“哼！你还无所不能？”
方沁雪正要说，我会求你就怪了。我有什么需要求你的？
但是忽然间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叫人拿来一面镜子。
不是常见的青铜镜。而是玻璃镜。背后涂刷有水银的那一种。效果没有后世的好。但是比青铜镜好的太多。
“好啊，我现在求你，你教我做这个西洋镜吧。”方沁雪微微冷笑。
“西洋镜？”杨峥漫不经意的拿起来看了看。
简单啊！不就是玻璃加水银吗？
这有什么困难的？
后世这样的玻璃镜，最多卖五块钱一个！
还得是在镶边工艺上花费一点心思才行。
忽然想起……
这是大明朝！
大明朝自己还不能生产玻璃！
水银的提炼技术也没有那么高，纯度不够。所以无法做出玻璃镜。
这些玻璃镜，都是从西洋欧罗巴那边运输过来的。有可能是意大利。按照他的记忆，这个年代，好像只有意大利人掌握了大块玻璃制造技术。
为了保密，意大利人将玻璃工场设置在了一个小岛上，禁止外人出入。对玻璃制造技术严防死守。
“没错。巴掌大的西洋镜就能卖十几两纹银。”
“这么有市场？”
“当然，现在都是有价无市的。很多商家都派人在福建月港蹲守，西洋镜一到，就被全部抢光了。”
“是吗？”
“越大的西洋镜越贵。超过三尺的最贵，都卖到几百两银子了。”
“原来是这样……”
杨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穿越者的敛财神器，确实笨啊！
亏他还有一个大号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