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言不敢相信,道“一伙山贼竟敢明目张胆的进城劫人。”
孔星月道“这伙山贼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具体的底细我还没查到。”
刘轻言道“算上我助你的那回,已经是第二回了。而且这次比上次凶狠多了。你近段时间最好还是待在家中,少些出门。安心等伯父想到应对之策。”
孔星月道“若是躲在家中,那不就是说我孔星月被几个山贼吓得不敢出门?再说,我师傅连夜从乌蓟派请来了两名高手,晾虺龙山那帮贼人也不敢与乌蓟派作对。”
旁边桌坐着两名汉子,一胖一瘦,瘦的手里拿着一把细剑,胖的背着一把重剑。
刘轻言道“何不叫请乌蓟派上山剿匪。”
孔星月道“乌蓟派不愿去啃这块臭骨头。”
刘轻言道“没有其他法子?”
孔星月道“有。”
刘轻言道“什么法子?”
孔星月道“他劫了我两回,我得先出了这口气。”
刘轻言道“你别冲动。”
冲动最容易做错事。
孔星月低声道“现在我大摇大摆的在这里与你喝酒,他们暗中监视的人肯定也看见了。”
刘轻言心中一惊,面上平静道“有发现是谁吗?”
孔星月道“楼下那个卖绿豆的大叔,一抬头就往我们这里瞧。”
街上行人熙攘,正是做买卖的时候。
刘轻言斜眼瞟去,果然有个卖绿豆的男子时不时往这边看上一眼。
“此人很可疑,十有八九便是,何不先将他抓住?”
孔星月道“他只是个小喽啰,就算是杀了也没什么用。况且抓了他,还会有别的人来监视我。”
刘轻言道“那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毫不作为?”
孔星月道“什么都不干如何出我这口气,抓是要抓的,但是不能真把他抓住。”
刘轻言疑惑道“这是何意?”
孔星月道“你等着看戏便是。”对胖瘦护卫道“劳烦安师叔、魏师叔去吓一吓他,不伤他性命把他吓跑就行。”
两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他们一跃而起,站在酒楼栏杆各自持剑俯冲而下。
楼下的行人都抬头朝胖瘦护卫看去。
忽然天上下起了绿豆雨,行人乱作了一团。
胖瘦护卫不愧为乌蓟派弟子,轻功也十分了得。踩在行人肩头追过去。
漫天绿豆中藏着几点寒芒,是几柄飞刀,皆是朝孔星月激射而去。
他们只得飞身过去挥剑打落。
就这么一小会工夫,卖绿豆的山贼钻进一条巷子已不见了踪影。
他们看向孔星月,眼中的意思自然是问要不要追。
孔星月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胖瘦护卫钻进巷子自是追了下去。
刘轻言忽然笑道“人在慌不择路的时候都会逃往最安全的地方。原来你用意在此。”
孔星月举起酒杯,道“喝酒。”
半晌,两人才一杯酒下肚。
孔星月回过头来,胖瘦两名护卫微微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寡言竟一字也不愿说,就算是摇头或点头也只轻轻一动。
也不知孔星月到底是如何明白两人的用意。
孔星月对刘轻言道“他们跟丢了。不过没找到他们在城里的藏身之所在我意料之中。昨夜遇袭之后我搜查了全城的妓院、客栈,也问询了城里所有的乞丐,都没有查到他们的丝毫消息。他们很聪明,藏得很深。”
刘轻言道“家父曾说,虚实剑招都是虚中有实,想要藏住自己的剑不是挥舞出更多剑影,而是成为其中一道剑影。”
孔星月道“你想说什么?”
刘轻言道“这伙山贼不是城外来的人,而是城内的人。所以你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们对城里情况无比熟悉,那两名乌蓟派的前辈也无论如何追踪不到。”
孔星月沉吟道“不要紧,今日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请来了两名乌蓟派的高手。”
刘轻言点点头,道“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自己小心。若有我能做的,尽管出声。”
自打认识了孔星月,若是早上来都是要与他待到午时才走。若是下午来便是傍晚才走。
亲人和友人各自分出一半的时间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