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涵是当着刑部的人问道的。
庄章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并不想在京城的人面前,提起这个大夫。
要不是威胁王蕴涵,他都绝口不提。
原因么,任谁都会有病痛,
要是被京城的人知晓。
那么,以后他有重病的时候,哪里能把那么好的大夫占为己有。
“金大夫不过是比寻常人的医术好了些,不值一提。”庄章干笑了几声。
王蕴涵目中透出精光:“是吗,他能随手为个怀胎不稳的妇人,保胎,单凭这一点。要是被圣上晓得,怕也是要迎进宫的。”
“哎呀,王姑娘,这金大夫以后再说,如今重要的事情把贼人寻出。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不够我们用呀。”
差点被王蕴涵分了心思,
大夫最重要,还是查案要紧。
王蕴涵也就是添堵,本来,一天的时间能干些什么。
找她来,她也只是拖延时间。
“那行,我们走。”
王蕴涵又重新的走去议事厅,这回,并无人敢质疑她。
连最看王蕴涵不爽的莫飞,也沉默的没出声。
“这几日,你们查到什么了没有?”莫飞直接开口问道。
“这几日,我们综合了矿山的人口供,重点查黄历此人。发现此人,接着厨子之名,到各处送膳食的时候,老是走错路,但是因为出手大方,好些人看着银子,也仔细的为他讲解道路。
我们猜测,他在打探金矿的布置。”
“就没有其他了,例如相貌?身高?年龄?”王蕴涵问道。
“听他认识的人述说,他常年干活弓着身子,还真的不知晓他身高。形貌脸上留着个大胡子。约莫二十岁左右。”
“就那么二十岁的男子,留着个大胡子,不是说金矿管理严格,怎么那么奇怪的人,你们都招了进来,就没有怀疑是个奸细?”王蕴涵简直不可置信了。
她还想着苏逸夏是怎么混进来的。金矿把周边都把守起来。原来,这矿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般严格了。
他们那里想到,何况,在矿上那么多年,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实在是太放松警惕了。
庄章艰难的解释一番:“这。。。山里的人,大多是奇奇怪怪的。留着大胡子,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还有些十多岁,是个酒鬼了。”惨白无力的解析。众人都忍不住鄙视他了。
明明就是管理不到位。
“你们给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叫我如何能把线索找出来。”王蕴涵心平气和的问。
这。。。。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带我去他住的屋内看看吧。”王蕴涵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不怪秦国公要反叛。如今北冥国的形式,瞧这般官员,就可以管中窥豹了。
众人没意见,一行人,走到了黄历的住处,不过他的住处早就被人翻了个透彻。
屋内乱七八糟。
“最重要的线索,都被你们破坏了,叫我如何找他。”王蕴涵的眼睛,环绕了屋内一眼看来过去。这破坏的真是彻底。
“屋内都没有留下证据,哪里会能有什么线索。”陈静琪不觉得贼人会留下证据让他们来找。
不过循例都会翻一下他的东西。
“这就错了。从每个人的物件摆放习惯,屋里摆设。小到他的一根头发,都能寻到破绽。”
“王姑娘,莫不是在唬我们吧。”陈静琪还是第一次听闻。
王蕴涵继续张口就来的忽悠:“比如说一个人的头发。男子比女子的头发相对较细。身体好的人头发,也比身体差的人有光泽。年老的人有白发。那么,从他的头发上就可以晓得此人大概的身体状况。”
说的好有道理了。
怎么这个从未有人发现过。
“此人临走时,他屋内的摆件。也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如何。例如整整齐齐,每件物件都有多少偏差,还是乱七八糟。也说明了此人的干活细致不细致。要是此人摆件乱七八糟,那么,小库房里头的机关就不是他设置的。他肯定是有帮手的,要是他的摆设。完全是像军队这般,把物件有条不絮的摆放的分毫不差。此人肯定是在奸细中的重要人物。”
众人一听,这分析的。仔细一回味,确实如此。
机关可不是那个人都能随意布置出来。
要说此人还有人在帮忙。
那么肯定还有留下的奸细未曾给他们发现。
要是此人是重要人物。那么贼人肯派他深入敌营,所图谋的绝对不是简单的盗窃。
怎么想,那个状况都不好。
“来人,快把搜查这间房子的人寻来。”
“大人,这房间,是几个人一块搜索的。要把他们都找来吗。”
“找,找快去。”
在庄章派人去找人的时候,
王蕴涵继续装作观察这个屋子。
其实屋子并不大,几个人站进去,都有些显得拥挤。
“这里都是一个人住的吗?”
“不是的,就是厨子有这般待遇。因为厨子本来人就不多,当初设计这里的时候,厨房的住处建造的孩挺大的,所以,这里住处环境是最好的。”
“让我瞧瞧隔壁房,别人的住处。”
隔壁房也是一个厨子的住处,此事他人不在,所以他们直接把门打开来。
王蕴涵观察屋内的布置,一个大人的住的,自然脏乱了些。
到处是脏袜子。
衣服也是乱丢。
床上的被单更是被油污弄到一块一块的。
“此人一看就知道事个不拘小节之人。”
王蕴涵幽默的道
何止是不拘小节。
吃着此人做的饭,都要恶心吐了。
厨子最重要的要要干净。
自己卫生都没搞好,怎么弄干净食物给人吃。
王蕴涵观察屋顶,还有些蜘蛛网挂在墙上。
“这里的住处,是否有新人来,就会搞卫生的。”
“当然是自己收拾,那个人会收拾好。”
“那么,大概可以知道那人的。黄历此人,干净,心思细腻。做事有条理。估计是贼人的重要人物。”
“姑娘,不是说东西都被翻乱了吗。怎么还嫩推出此人。”
“是被翻乱了,只是单看他的床单,洁白无尘。屋顶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他人没走几日,他的衣柜之处的灰尘,却只有薄薄一层。可见此人心思可见一斑,再看这里住的人,你看的衣柜的灰尘,都估计可以用来做砖了。”
金矿本就大尘。
除非是日日清洁,才能保持屋内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