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福生感到疑惑的有两点。
一是,根据黄烨战俘所说,齐王是有恶习的。
恶习是,抓住燕王也就是新皇手下的甭管是民夫还是兵勇,通通身首异处,格杀勿论。
给人头摆成“品”字型。
宋福生不知道大营附近到底有没有“品”字型,望远镜里没观察到。
但是活着的这些民夫来回走动,足以证明这里的将领,并没有全听齐王的命令。
头戴绿色草环的宋富贵,有不同意见。
啊,草环是他现编的,既能让头发不乱飘,趴草丛里还能当掩护。
不仅编了草环,还给他自己、宋福生、四壮都编了草衣。
出发前,天气明明还很热,这一路下来,一早一晚已经有些冷了,尤其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感觉地上的凉气都直往身体里蹿。
“别把这里的将领想的有多好,我认为是人数太多了,煮饭费劲。
咱们才多少人?
如若不是有串成串的烧饼和列巴,一路上只煮饭,咱们现在也到不了。
他们啊,是让这些民夫当苦力,给煮饭或是砍柴。
等给粮队截差不多了,小将军那面也饿的差不多了。”
宋富贵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再将这些民夫一杀。”
四壮点头。
宋福生沉吟了一番也点了下头。
不过,还有第二点疑惑。
云崖关那里,他明明有特意打听过,向东的几支粮队是一起出发的。
进关内向东,就是去往小将军的方向。
明明是一起往这面走,黄烨又是必经地,为何黄烨那里的民夫都被处死了,竟还漏掉这些民夫来了葛津地。
宋富贵给了自个一嘴巴,把蚊子打死了。
他听完宋福生的疑惑,又急忙抢话道:
“好理解。
要么是这两个地方的敌军,并不是一起来的。
咱眼下观察的这伙人,人家是先来的,黄烨那里是后去的。
活着的这些民夫,路过黄烨的时候,黄烨那里还没人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