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在流杯亭中一位身穿秋色华服的男子,墨发高束,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那白色暗花内里衬托出他白皙的颈间,目若寒星,独自下着一局棋,黑子是他,白子亦是他。
“殿下,内务府已经送来了礼服,不知殿下现在是不是要试一试。”藏蓝色劲装的男子捧着一套衣袍,恭恭敬敬地说道。
“拿上来看看。”
杜羽还是像以往一样,难以听出自己主子的喜怒。
纤细的手指轻捻起衣袍,又将它丢回杜羽手中,冷哼一声“这帮人倒是挺会自作聪明。”
“殿下,这衣袍可是有哪里不合意?”杜羽欠了欠身,退了两步,“想来他们是想攀上殿下您,等着”
“等着?等着什么?!让他们等着去!”安王凌恒话里满是怨愤,将手中的玉子碾作粉尘,“本王都还在等着呢,他们这么急不可待,要让父皇作何感想!”
“殿下,殿下的意思是?”
“哼,那个老不死的,哪里是真心实意的要立我为太子,无非是想将凌冽引出来。否则他若是真心实意,何必迟迟不让礼部安排日子册封,告知天下?!他那心思简直奸诈至极。”
杜羽一惊,惶恐地垂下头,仅刚才看到安王的模样,就让他脊背阵阵发凉了,他那眼神毒辣,满是寒意,话语中已全然不当荆刹皇是自己的父皇了。不轨之心已昭然,丝毫不掩盖了。想以往,安王可是从未表现得如此狂躁,总是难以察觉出他的喜乐。
“殿下此话还是”杜羽声音低低地吐出几个字。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反本王?!”安王凌恒侧目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