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萧慎开口,白清浅便冷冷“呵~”了一声道:“难不成二皇子贵为皇子,也要学我那想要霸占自己亲生女儿店铺的爹爹,说,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夫,所以我这个人是你萧家的,易水阁也是你萧家的?”
萧慎目带讽刺地盯着白清浅,缓缓开口道:“你想得美。”顿了顿,他又道:“这辈子你都别妄想进我萧家的门。”
白清浅都快被他气笑了,这萧慎,真把自己当作香饽饽了,还以为她是曾经的白清浅,对他深情成痴吗?想归想,白清浅还是装作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道:“二皇子怎地这样说!难道你想抗旨不尊?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她转身几步从闻人欢手中拿过书信,展开一字一句读道:“许婚书:喜今日赤绳早系,珠联璧合。赐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闭嘴!”萧慎像是受了奇耻大辱般瞪着白清浅,他站起身同时伸出右手五指微微张开,那书信便如同受了控制般从白清浅手中脱离,落到萧慎的掌心,被他恶狠狠的揉了几揉碎落了一地纸屑。
“我说过了,你想都别想!”
白清浅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二皇子,您虽是皇子但也太大胆了些吧,这可是当年当今皇上亲笔所写,你竟敢撕毁圣旨!不怕皇上怪罪吗?”
萧慎将双手背到身后,居高临下地瞥了白清浅一眼,嗤笑一声道:“圣旨?你莫不是没见过圣旨长什么样子?不过是一封旧书信罢了,父皇仁义,当年将你我二人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恩,但父皇的皇儿不止我一个,将你许给我是报恩,许给别的皇子,比如五皇子,也是报恩,以父皇和母后如今对我的宠爱,我便是去求了他们重新赐一道婚旨给你还不是多跑几次御书房的事儿?再说了……”他用脚尖捻了捻地上的碎屑,道:“你怎知这圣旨,不是你撕毁的?真相如何,还不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慎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盯着白清浅,还不忘捎带白震天几眼,神色得意而又猖狂,他要拿权势狠狠地压死这些人,他也很喜欢这种无形之中便能扼紧别人喉咙的恣意畅快!这就是他追逐至高权位的原因!他相信总有一天他手里的权势能比天高,压得下这天下人!
白清浅沉默不言,在萧慎看向白震天的时候,她也望向她的父亲,可惜,终究是让她失望了。白震天会向着她吗?很明显不会。她都能看得出来,她这爹爹都快被萧慎方才锁定他的眼神吓尿了!
白震天心里也苦啊!他这官位得来不易,如履薄冰般维持着更是艰难,想要再上一层楼可全仰仗他现在抱着萧慎这大腿抱得紧。更何况这些年他也积累了不少的政敌,若是他哪天从这云端摔出去,下场可不仅仅是缩食少衣那么简单。
白清浅收回目光,垂了垂眼,声音弱了许多,但也足够这厅里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我不信!那你为什么迟迟没有让皇上将我另许他人?你心里一定是有我的,对不对?三日后的赏花宴……赏花宴上要么……你求皇上将我另许,要么我求皇上为我二人择日!”
呕……白清浅在心中干呕几声,面上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