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从长榻上起身,拍了拍衣角,声音清冽道:“欢欢,拿着这个,走吧。”
闻人欢伸手接过白清浅递过来的一封已然发黄的书信,是方才她起身时从书中抽出来的,里面不知写的是什么,听话的拿好跟了上去。
那方,等在大厅里的萧慎已然有些不耐烦,待喝下第二杯茶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门外越行越近的袅袅身影,一时之间,萧慎竟然有些怔住了。
自从两年前的皇宫赏花宴上,白清浅当众出糗让他也捎带着被人耻笑了好一番之后,他便自那时起一直对她避而不见,不曾想到……她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样貌看起来虽和之前没什么出入,但是这身上的气质……姿态楚楚的她行走间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平视着前方,眼神透亮清澈,一步一动之间竟仿若夹带着威严。
由这气质烘托着,仿佛那张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小脸也比之前娇嫩动人了许多。待到那人盈盈走到他跟前微微福了福身,道了声:“二皇子。”萧慎这才回过神来,轻“嗯”了一声,表情不自然的去端桌上的茶杯,方才内心起伏太大,此刻手指竟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白震天在等白清浅过来的这两盏茶的时间里几乎是坐立难安,内心惶恐不已,他在见到白清浅露面的那一刻起根本不敢去看萧慎的脸色,所以根本未瞧见方才萧慎的失态,更是未仔细瞧清白清浅身后那隐在光影中的,闻人欢的面容。
“白清浅你个逆女,你告诉我,易水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将它卖给了谁?”白震天狂怒到几乎要把手边的桌子拍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