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七大晋商大管事的脸面,踩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黄永贵能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心机和城府都有着极深的火候,今天之所以这样,不惜结下堪比杀父仇人的怨恨,其实是他刻意的。
黄永贵平时在这些晋商大管事面前,可是没少丢面子,这让把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黄永贵怎么忍的了。
今天就要趁着这个机会,连本带利的一起赚回来,还要让京城的商贾和官僚乡绅知道,谁才是八大晋商在京城的当家人。
今天这件事一过,黄永贵的面子在京城就变的非常值钱了,至于其他几位大管事的脸面是不是不值钱了。
黄永贵过去或许会在乎,如今才不会在乎这件事,只要扣住手里的这个命门,七位大管事永远不敢得罪他,更不要说报仇了。
三十二锭大纺车。
那可是一台纺纱机相当于三十二台纺纱机的大纺车,研究出这个东西的人,简直就是奇才中的奇才。
这样的神器对于商贾来说,不亚于大明最珍贵的国宝玉玺了。
松江府的商贾把这种高达三十二锭的纺纱车,看的就和祖坟一样重要。
严禁把这种大纺车的打造方法传出去,甚至都不允许卖给松江府以外的商贾。
松江府也正是凭借这种三十二锭的国宝,造就了大明棉布纺织中心的地位。
松江紫花棉布更是畅快海外,风靡欧罗巴的上流社会,成为了欧罗巴绅士制作裤子的最佳选择。
只是有点可惜的是,杭州也有大纺车,让杭纺成了欧罗巴绅士制作衬衫的最佳选择。
这家江南纺纱厂原来的主人,就是松江府籍贯的商贾,私吞这家纺纱作坊的黄永贵,也将会是唯一拥有三十二锭国宝的外地商贾。
黄永贵吹完茶杯的热气,很欠揍的也没喝,更让七位大管事感觉脸面被人踩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在场的其他商贾和官僚乡绅,七位大管事在黄永贵面前,只是几只摇尾乞怜的土狗。
黄永贵觉的拿捏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就知道他黄永贵的在八大晋商里的地位了,淡淡的说道:“想要份额,不是不行。”
“就要看你们的孝心了,谁的孝心大,老爷我就多施舍给谁一点。”
说完这句话,黄永贵挥了挥手,就让七大晋商管事回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坐好,黄永贵轻咳一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还没等他说话,眼前终于没人挡着的朱舜,说了一句实在话:“九分银子。”
站起来以后,成为全场焦点的黄永贵,淡淡一笑:“九分银子不低了,老爷我出一钱......”
这句话还没说完,黄永贵的脸色骤然就变了,哆哆嗦嗦的转过身子,脸色煞白的问道:“你...你出多少。”
朱舜旁边的三叔,当场就急了,也顾不得其他人在场了:“舜儿,价格太低了。”
在场所有的商贾和官僚乡绅们,当然知道价格低的吓人,瞧见朱舜长的那么年轻,又听见了这一句长辈喊的舜儿,全是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
又是一个陪着长辈过来见识世面的愣头青,平时只顾着大手大脚的花钱,花天酒地,哪里知道自家作坊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