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恤也被孔有桂给贪了,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要养。”
朱舜很清楚,在这个世道家里没了壮劳力,也没有抚恤,养活自己都困难,更别说养活一家人了:“那怎么养活全家的。”
二叔朱忠义突然沉默了。
这时,几名喇唬神清气爽的从茅草棚子里走了出来。
几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妇人,用力裹紧自己的衣服,像是要用身上的破烂衣服,把自己死死的裹起来。
就在几名喇唬要走过老槐树的时候,一名咬着嘴唇的妇人,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几位老爷,还没给钱。”
领头的那名喇唬,张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给钱?给什么钱,老子玩你那是你的荣幸,就你这样的贱货还想要钱?”
二叔朱忠义立即挡住了几名喇唬的路,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雁翎刀,可惜摸了一个空,只能握紧了拳头。
几名喇唬瞧见一个瘸子挡住了他们的路,顿时就乐了,就这样的货色还想当英雄。
还没等他们凶神恶煞的把朱忠义打一顿,瞧见了绣着鹌鹑补子的官服,赶紧点头哈腰的站在了旁边,让开了路。
领头的那名喇唬,弓着腰走过去,谄媚道:“官爷也来这里玩?要不要小的给你介绍介绍,这里的女人年纪大是大了点,可有几个长的是真不赖。”
朱舜淡淡的说道:“给钱。”
领头的那名喇唬听到这话愣了,这位官爷怎么和他们过去见过的官爷不一样。
几名喇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民不与官斗,老老实实的把钱给了几名妇人。
碰到这样的人渣,就算是给了钱,朱舜也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再说了这几个人正好是当初敲诈过三叔的那些喇唬。
领头的喇唬抬脚刚要离开,却听见了让他暴怒的一句话。
“把衣服脱了。”
领头的喇唬在良乡县也是个人物,给钱就算了,让他们脱衣服就是侮辱他们了。
出来混的就讲究一个面子,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领头的喇唬以后不用在良乡县地界混了。
领头的喇唬也不说话,等着十几个兄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抬手准备拍拍朱舜的肩膀:“你小子别以为当个从九品的官,就.......”
手掌刚落在朱舜的肩膀上,轻的连只苍蝇都打不死,谁知道朱舜竟然倒在地上了。
所有的喇唬们当场就懵了,以前都是他们敲诈别人,今天可倒好,居然被别人用同样的手段给敲诈了。
让他们懵的还在后面,本来连只狗都没有的附近,突然出现了两名吓都能吓死他们的人物。
两名锦衣卫。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紧接着又出现了两名比锦衣卫还恐怖的人物。
头上戴着尖帽,身穿褐色衣服,脚上穿着一双白皮靴,腰系小绦。
东厂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