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没有活儿的太监,本来心里就变态,折磨起人来,更是变态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凡是进了东厂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够完整出来的,就算是还活着,也被折磨的就剩下一口气了。
这群喇唬无一列外,全部都是瘫软在地上,有几个胆子小的甚至被吓尿了裤子。
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的办事风格都差不多,干净利索,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抓着这群喇唬的头发,一个个的拖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至于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不用想也知道,除了惨还是惨。
等到所有的喇唬消失了以后,朱舜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官服上的尘土,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朱忠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朱舜知道自己穿着这身官服走过去,只会让这几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害怕,就让二叔却和她们交涉。
二叔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说了一句招你们做工一个月给银三钱,就不说了。
估摸着要是换成三叔,绝对能把这几个妇人说的当场哭着喊青天大老爷。
可接下来一幕,却让朱舜感到了很大的触动。
三个妇人带着家里还活着的孩子,跪在茅草棚子里,重重的给朱舜磕头。
只是因为三钱银子。
回去以后,朱舜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想要得到别人真心实意的尊重,很难。
却也很简单。
休沐的第三天,朱舜去了一趟县里的课税局,负责征收商贾、侩屠、杂市的捐税,还有办理买卖田宅的各种税契。
朱舜开办纺纱厂需要照执,就去了一趟课税局,好在课税局、河泊所、批验所这些地方官署,一般都是正副大使轮休,不怕没人办理照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