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上官想要下官做什么,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可放在梁州牧和郑郡守之间,就成了难办的事。
所以,当梁州牧见了郑郡守后,也不说话,突然伏身就是一拜,。
刚刚走进并州府衙大堂的郑郡守被他吓了一跳,便慌不迭的想去扶梁州牧。手伸出去后又自觉不妥,便对着梁州牧也是深深一拜。
大堂里的人见了他二人这般样子,一个个都是惊讶不已、目瞪口呆的样子。
“拜托了。”梁州牧弯着腰说道。
“府君不必如此。”郑郡守也弯着腰说道。
“此事非郑郡守不可为。”
“府君见外了,我自当尽力。”
“如此便好。”
“下官自当为府君分忧。”
两人说过话后,梁州牧先直起了身子,郑郡守随后也抬起了身子。只是郑郡守不能像梁州牧那般挺直了,只能微微拱着,低头垂目的站在梁州牧面前。
旁边站着的小吏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怎么回事,都一脸蒙圈的看着他二人。
这时候,大堂里的人就看到郑郡守从宽大的衣袖中慢慢掏出一张对折的纸张。
“并州河西郡上缴赋税,银一千三百两,折制钱一千三百贯,祈求验讫。”
郑郡守刚刚说完,梁州牧就一把将那张纸抓了过来。待他看见这张纸就是萧冉曾拿来让他做主的那张兑换文书文书时,不仅勃然大怒,朝着郑郡守喊道“你是欺负本官好说话吗?”
“下官不敢,下官手中只有这张文书了。”郑郡守急忙说道。
“这河西郡六县的赋税到哪里去了?”梁州牧抖着那张兑换文书吼道。
“府君息怒,河西郡六县赋税只有一千贯,折银只有一千两。可此次赋税数目,兵部与并州府衙厘定的是一千三百贯,下官拼尽全力也没有收齐,故而耽搁了上缴的时日。”说到这里,郑郡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梁州牧。
梁州牧想了想,先前自己催要赋税的时候,郑郡守也这么说过。当时以为这郑郡守是为了找托词,现在看他的样子,倒也像是几分真事。
不然,谁会往自家身上招揽罪名。赋税征缴不齐,主官便要吃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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