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摇着折扇的少年跟着说道:“可不是吗,宁儿可是我们离岛一枝花。哪里是你这来路不明,四肢不全的废物能配得上的。”
“就是,本姑娘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我是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的,赶快让司马大叔撤回提亲。”
陈云此时心中倒也明了几分,太史大娘一心为他找媳妇,显然是拜托司马大叔帮他物色人选。却不知怎么的找上了这么一位跋扈姑娘,看来司马大叔真是缺少点识人之明。
他毕竟是后世之人,见识自是比这些些少年多了不少,心中也不恼怒,拱手淡然应道:“姑娘放心,云不敢高攀。自会请司马大叔收回提议。”
宁儿姑娘见他退缩,以为是他怕了自己,脸上不由有了几分得意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我娘说了,日后我可是要嫁到州府去的给官宦人家做妾的,那边住的都是青瓦石墙,吃的是精米白面,才不会一直在这岛上呆着。”
那魁梧少年听道这不由急道:“什么?田宁儿你要去给州府人做妾,你小时候不是答应嫁我吗?”
拿扇少年也有几分慌张,不过他倒是还有几分镇定:“宁儿,州府有什么好的,何况还是做妾,你还是嫁我把。我爹是里正,等到天下太平了,跟着我回到家乡,肯定日子过得更好。”
田宁心知一时得意,竟然把不该说的也说出来了,先对着那魁梧少年厉声道:“铁邯,我们约定时我才四岁,那怎么算数呢?”又转头对着摇扇少年委屈道:“靳车,这是我娘说的,我又不是这么想的。”
见二人不语,心内更是慌乱。狠狠瞪了陈云一眼,心想若不是因为这个废物痴心妄想,自己怎会不慎说错话。跺了跺脚,便跑开了。
靳车拔腿想追,却看铁邯岿然不动,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追她?”
铁邯虽然脸有不豫之色,但还是闷声答道:“不守信的女人,追了干啥?”
靳车不由苦笑道:“这两月我一直笑你这个大块头蠢,却不想在这事我却是连你都不如。”他自小也拜师读书,识得一些礼数。言罢对着陈云拱手道:“陈兄方才多有得罪。”
陈云笑道:“两位兄弟不必多礼,年轻时总会难免看走眼。不过听那田姑娘所言,这青瓦石墙很稀罕吗?”
铁邯作为离岛原住民,对此倒是了解。别看他平素外表憨直,但其实内里并不愚笨,答道:“离岛石头虽多,但石质酥软,难做建材之用。”
靳车也补充道:“平素乡里也有懂得烧瓦的匠人,但这种有手艺的匠人大都住在州县,受官府重视,又哪会来着离岛避居。”
陈云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胸有成竹道:“若我能让让这岛上的乡民都住上青瓦石墙的房子,不知两位可愿意帮忙。”
二人听后不由大喜,便是那一直面无表情的司马廉也是神色不由一动。
铁邯拱手道:“陈兄弟你若是能让我们离岛乡民住上好房,你就是我们离岛的大英雄,大救星。”
靳车也说道:“我爹常说这天下可能还要乱许多年呢,若是贤兄能让我们这些避祸的外人免收风吹雨潮之苦,不要说我,便是我爹也会对您感恩戴德。”
陈云心内不由暗笑,正发愁人手不够呢,却立刻送来两个好帮手。
三人都是年轻人,把话说开,便立刻便如认识多年的故交一般攀谈起来。
铁邯字汉之,乃是先秦时代便迁徙离岛之人,他父亲是这离岛渔民之首。
靳车字榭东,乃是最近才迁徙离岛之人,他的父亲是太史慈所在乡里的里正。
陈云曾经在砖厂打过两年散工,对于土制烧砖烧瓦倒是了解,这几日在岛上查探便是寻觅材料,好在这离岛距离黄河出海口不远,泥土倒是正宗的黄河胶泥,岛上石材虽然酥软易碎,但竟然有不少石灰石。烧瓦烧砖制作简易水泥倒是材料齐备。
如今又多了这两个‘背景不凡’的帮手,更是把握十足。
心内不由暗道:小爷我在这三国是还没有房,但小爷我可以做房屋开发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