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个把时辰后,众人吃的酒足饭饱,便各自向戏忠告辞散去,那吕布提议由自己送王允回府,却因李肃喝的酩酊大醉不得不作罢。此次宴席虽有杨修带来的些许不快,但也达到了戏忠的目的,更让戏忠交好了董卓麾下李肃,不过最大的赢家当属徐荣无疑,在酒宴上他已与众人打成一片,众将对其好感倍增。
众人分别告辞离去后,王允与貂蝉最后起身告辞,戏忠吩咐胡鹊儿收拾残局,而自己则亲自与王允貂蝉二人同行至府门相送。
到了府门口,貂蝉扶着王允低头时不时的瞥向戏忠,王允略有困意的打了一声呵欠,意味深长的看着貂蝉笑道:“这人老了,才闹了这么一会儿身子就乏的紧,貂蝉啊,我先去马车上休息一下,莫要来的太迟。”
“义父,人家……”貂蝉心思被王允戳穿,刚要解释却又被王允打断道:“行啦!记得不要让我老人家等的太久。”说罢王允自顾自的走向司徒府马车,那驾车下人见王允走来,连忙上前扶着王允入车中休息。
貂蝉目送王允入车后,站在原地低头一言不发,戏忠看着貂蝉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两人就这么一个低头,一个看着对方,谁也不言语。
“蝉儿……”“志才哥哥……”几息后,戏忠担心貂蝉胡思乱想,刚唤出貂蝉之名,却没想到貂蝉也突然抬头说了一句,双方皆被对方打断,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呆在原地。
“噗呲……”见戏忠发呆的样子,貂蝉忍不住笑意以手掩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戏忠被这么一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正色咳嗽两声而后有些讨好的对貂蝉说道:“蝉儿!你……方才生我的气了吗?”。
“小女子岂敢,戏大人每日忙于要事,府内有几个伺候自己的婢女再正常不过!”貂蝉亦躬身装作正经道。
“你啊……这可是我戏府,你若是再敢戏弄于我,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扛入府中做那压寨夫人!”戏忠看出貂蝉故意以言语打趣自己,也出言调戏道,说完便慢慢附身贴向貂蝉。
“志才哥哥你……别……别过来,旁边还有人呢!”貂蝉本想调侃一下戏忠,没想到戏忠竟用出如此无赖的招数,貂蝉脸皮薄的很,知道不远处还有府中下人,吓得马上投降!
“那你说,你有没有生气啊?”戏忠没有因此停下,反而继续慢慢贴近貂蝉。
“没……没有,求你了,放过蝉儿吧……”,貂蝉被吓得向后挪了一步,却发现背后就是门前墙,眼看戏忠鼻尖都要碰到自己的脸蛋了,急的貂蝉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见貂蝉眼泪欲出的样子甚是可爱,戏忠不由自主的在貂蝉脸蛋旁边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附到貂蝉耳旁小声说:“嗯……蝉儿真香!”
戏忠在耳边呼出之气吹的貂蝉玉颈一缩,全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貂蝉面色微红也不敢看着戏忠,只低头小声道:“呸……登徒子!”。
“哈哈……”见目的达到,戏忠便向后退了两步哈哈大笑。
貂蝉这边也整理了一下仪表,慢慢摆正身姿,只幽怨的看着戏忠。
“蝉儿,相信我,再美貌的女子,与你相比都会逊色万分,我戏忠心中这辈子有你一人足矣!”大笑过后戏忠看着貂蝉双眼温柔道。
“嗯……蝉儿知道志才哥哥的情意,只不过见你身旁有如此美婢,蝉儿心中多少有些醋意。蝉儿无能,无法在志才哥哥身边照料,这胡鹊儿能代替蝉儿一时,蝉儿心中倒是有些感激她呢!”貂蝉认真道。
“得红颜如此,戏某此生别无他求!”这番话感动的戏忠对貂蝉行了一个拱手之礼。
二人正你情我浓之时,只听王允车中传来重重的咳嗽声。貂蝉会意,怕是王允在催促自己,和戏忠说了一声照顾好自己便向马车走去。
“蝉儿,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事。”见貂蝉走出几步后,戏忠突然出言喊道,而后走到貂蝉旁边小声说:“这胡鹊儿乃是董卓所赐,现在还不足信,你回去后且告诉王司徒,日后若有胡鹊儿在场,莫要多说,当心言多必失!”。貂蝉担心的看着戏忠答应了一声后,转身上了马车与王允离去了。
众宾客尽皆离去,也送走了自己的挚爱貂蝉,方才府中的喧闹与此时的寂静反差甚大,倒是让戏忠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心爱之人一起过畅所欲言的日子,戏忠感叹一声后背着双手慢慢向府中后院自己的厢房走去。
酒宴之上,戏忠喝了不少酒水,回到厢房后,迷迷糊糊的脱了外衣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戏忠梦到与貂蝉隐居山林之中,粗茶淡饭男耕女织日夜厮守,梦中貂蝉在家门口手牵着一扎着羊角辫的孩童笑着迎自己归来,而自己看到这一幕感到十分温馨,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抱住貂蝉与那孩童。三人就这样紧紧的拥在一起,可没过多久,貂蝉挣扎着从戏忠怀中挣脱,惊恐般瞪大眼睛看着戏忠喊道:“志才哥哥!小心!”说罢便用力推了戏忠一把,戏忠被貂蝉弄得云里雾里不知缘由,正打算站稳身形后仔细问来,却不料自己身后竟变成了悬崖,自己被貂蝉推的退后一步直接坠了下去,倒悬在空中的戏忠见悬崖之上的貂蝉与孩童越来越小,就在自己即将落地之时,处于睡梦中的戏忠猛的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