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众将除了被吕布拉来的李肃及向戏忠示好的徐荣以外,其余果如戏忠所料尽皆未到,不过在戏忠看来,这已算是一个好兆头了,毕竟今日府中来的宾客都是与自己关系密切或接受自己好意之人,将来说不好能拉拢哪个可共同诛贼。
此时堂中众人已是聊的火热,见戏忠步入堂中,皆止声起身对戏忠拱手道喜,戏忠亦向众人拱手回礼,直到戏忠走到堂上之位坐下,众人这才一同落座,下人们也端着酒菜送于众宾客桌上。
“诸位今日大驾光临鄙人府邸,戏某感激不尽,戏某先干为敬!”戏忠见酒菜齐备端起酒杯起身说道,说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军师客气了!”“是啊,能被戏大人邀请亦是我等的荣幸!”下面众人纷纷举杯敬向戏忠。
戏忠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抱歉道:“不过今日宴席开始稍吃了一些,怠慢了诸位,还望诸位见谅!戏某自罚一杯!”,说罢再将杯中之酒饮尽。
坐于堂下首位的王允见此对戏忠笑道:“戏大人不必介怀,我等既已应邀前来,便不会计较这一时半刻,倒是戏大人你刚开宴席就先喝两杯,若再让你继续说下去,恐怕我们还未敬酒你便已酒鼾入梦了啊!哈哈……”
“王司徒说的对!志才贤弟啊!这酒就是要互相敬着喝才有滋味,况且兄弟们肚中馋虫已被你这府上酒肉勾了出来,你啊!就不必继续客套啦!”吕布笑着附和王允道。
戏忠知道王允这是为自己说话,又见吕布附和,便开口说道:“呵呵……好!既然如此,戏某就不多说了,大家敬请随意!”,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坐于王允旁边的貂蝉便坐下了。
自从戏忠入堂后,貂蝉就一直盯着他,此时见他在众人面前如此,只觉心中如吃了蜜一样甜,羞得低头看着杯中之酒不敢抬头,而吕布坐在王允与貂蝉对面,见貂蝉羞涩的样子更是心生欢喜,对貂蝉的喜爱之意更甚以往,只盼能早日抱得美人。堂外胡鹊儿见戏忠坐下,赶紧吩咐请来的乐师与舞姬入堂表演,自己亦入堂站于戏忠身侧伺候,胡鹊儿将宴席安排的如此妥当,引得戏忠连连夸赞。
宴席开始后,堂下众人便开始逐个对戏忠遥遥举杯相祝,恭贺之词不绝于耳,堂中唯有杨修对此不屑一顾,自顾自的饮酒吃肉,只是眼神时不时的瞥着戏忠旁边的胡鹊儿。
随后众人于堂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王允等文臣之间喝的是一个诗意雅兴,吕布等武将之间喝的是一个痛快,宛如战场互相攻伐,不分胜负不罢休,而文武之间则是相互客套敬酒尽了礼数了事。
酒过半巡,众人喝的皆是有些醉意,特别是杨修已是面色通红有些难以自控,眼神亦是直勾勾的看着胡鹊儿,而后摇摇晃晃起身举杯对戏忠道:“戏忠!来!我杨修敬你一杯!”,杨修直呼戏忠名字,颇有不敬之意,戏忠只道他是酒后胡言未加怪罪,只举杯称谢。
谁知那杨修趁着酒意问戏忠道:“你旁边那奴婢是何姓名啊?”。
戏忠并未直接回答杨修只对着胡鹊儿点了点头,胡鹊儿见此对杨修躬身道:“奴婢胡鹊儿,见过杨公子!”。
“哦……胡鹊儿,鹊儿,真是个好名字!我观你碧眼棕发,不似我大汉之人吧?”,杨修的问题,众人在入府时心中都曾想过,只不过碍于礼数不好出口,此时听杨修提起,倒是一起盯着杨修与胡鹊儿。
“公子所言不差,奴婢是胡女,但却是自小在长安长大。”胡鹊儿恭敬道。
“果真如此!杨某只在坊间听闻胡姬之说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只是你为何要以白纱遮面?不若露出真容让大家一观如何?”杨修环视众人说道。
“奴婢面部有疤怕惊吓到各位,故此面罩白纱,还望诸位见谅!”
“对了,我在坊间还听说胡姬皆擅那叫什么舞来着,哦对了,叫胡旋舞!你可为我等展示一二?”
胡鹊儿听罢看向戏忠,似乎在等戏忠的意思,戏忠见此正色盯着杨修却对胡鹊儿道:“你若愿意的话,那便为诸位表演无妨,若是不愿意,谁也不能强求你!毕竟你可是我戏府的管事!”。
“是,那奴婢便不好扫了诸位宾客的雅兴,这就下去更衣,还请各位稍候片刻!”胡鹊儿向众人告罪后便向堂外走去。
不多时,堂中舞女退到堂外,胡鹊儿再次走进堂中,只见胡鹊儿身着短裙长袖紧身舞衣,杨柳细腰更显其妖娆无比,其腰间束着佩带,下着绿裤,红皮靴,肩披轻柔纱巾,长发盘起头戴饰品,堂中众人从未见过如此装扮,皆以之为奇,其面上白纱更为其添加一股神秘色彩。
胡鹊儿对堂中众人拜过后便看向戏忠,戏忠点头示意,随后乐师鼓弦声起,只见胡鹊儿应声而动,双脚足尖交叉,左手叉腰,右手擎起迅速起舞,鼓弦节奏越来越快,胡鹊儿身形转动速度亦愈发愈快。胡鹊儿飞旋的舞动,宛如一朵鲜花一般在堂中绽放旋转,引得众人暗暗称奇,顾不得吃喝,只呆呆的欣赏这只应天上有的舞姿,吕布亦在此列,只不过突然想起貂蝉就在对面坐着,自己可不能表现的如此粗浅,随后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场中舞蹈,只是眼睛不时的瞥着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