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阻拦我等擒杀联军细作?”那士兵对戏忠说道。
“在下乃是董相国麾下军师戏忠戏志才!”戏忠对士兵拱手道。
“哼,又是一只恶犬!”杨修听到戏忠是董卓手下,哼道。
“德祖!不得无礼!”杨彪知戏忠必是前来救自己身家性命,赶忙呵斥杨修。
“哦?原来是与吕将军一起在虎牢关折了三万铁骑的戏先生啊!久仰久仰!哈哈……”这西凉兵与并州兵本就有矛盾,军中听闻这戏忠乃是并州军阵营之人,此时便趁机羞辱一番。
戏忠听了也不动怒,只微笑拱手回答道:“正是在下!”
“戏先生若无要紧事,就不要打扰我们擒杀逆贼了!”那士兵不耐烦道。
“这二人乃是相国刚刚封的光禄大夫杨彪与其子杨修,应不是叛逆之人,还请各位明察!”戏忠客气说道。
“这叛逆之人还能把逆贼两个字刻在脸上吗?先生速速退后,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动手会不会误伤了先生!”士兵威胁道。
“几位可知若是杀了他们,你们一样性命难保。”戏忠道。
“嗯?为何?”士兵听戏忠这么一说,反倒不敢下手了。
“这位刚被相国封官,很显然是相国明察之后信任之人,你若下手岂不是说相国用人不察,擅用奸佞?相国若是知道,你觉得你们还能活得下去吗?”戏忠缓缓说道。
这一番话让周围士兵尽皆迟疑,手中举起的剑也是慢慢放下,互相对视张望,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那说话士兵见周围弟兄都在迟疑,若是此时罢手,自己这个领头儿的恐怕之后也是不好过了,于是大声吼道:“众位兄弟莫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我等擒杀了他们,相国大人自会明察奖赏我等!”说完指着戏忠喊道:“这厮与并州军中无能之辈折损了相国三万人马,此刻见我等擒杀逆贼,定是心生嫉妒,想阻止我等立功!兄弟们,还不速速动手!”
这士兵本以为自己说完一番话周围兄弟会跟着一同擒杀,没想到众人却忽然将剑掷于地上,眼神惊恐的看向自己,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看向自己身后。说话士兵忽然发现自己身前地面逐渐被阴影覆盖,莫不是自己背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想到这里自己也慢慢转身向背后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黑影挡着太阳光站在自己身后,细细一看,却是自己也被吓得魂不附体,手中利刃也是掉在了地上,那黑影不是那骑着赤兔马的吕布吕奉先又是谁?
“莫不是都被这吕布听到了?”说话士兵心中想到,而后声音颤抖说道:“吕……吕将军……在……在下刚才所说……”
“嗯?!你……该死!!”吕布单手持戟一戟劈下,直接将这说话士兵直接劈成两半,血肉横飞殒命当场。
戏忠知道吕布脾气,在看到吕布慢慢从背后向这士兵走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后退了,以防身上沾染血迹,但那杨彪杨修可不清楚,这二人还在奇怪的看着戏忠为何后退时,这说话士兵被劈开溅出的血液便是洒了这二人全身皆是,杨修尚是少年,哪见过这种场面,直接呆在了原地,而后用手慢慢的抹了一下脸上尚且温热的血液,将手放在面前定睛一看,这才“啊”的一声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其父杨彪乃是文官,虽见过死人,但也没见过这种凄厉的死法,此时也是吓得后退两步,抬头惊恐的看着面前魔王一般的吕布。
吕布未理会杨彪二人,慢慢地看了一圈周围士兵,众士兵忙低头不敢与吕布眼神碰撞,吕布哼了一声后看向戏忠道:“志才贤弟,义父让我等去其车前听命,有要事吩咐!”
戏忠还未开口,见从队前跑来一将,竟是那胡轸,胡轸见到地上的尸体面色一沉,眼神在周围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吕布的方天戟上,见其戟上有鲜血,开口责问吕布道:“吕布!相国让你来叫戏忠前往,你杀我手下士兵作何?”
吕布也不正眼看他,慢吞吞道:“你手下之人口出狂言,我帮你除了他,也省得他以后给你惹事了!”
“你!”
“胡轸将军,事情是这样的……”戏忠见此赶忙将刚才发生之事道了个详细。
胡轸听完沉默不语,其实这看管同行百官的任务,士兵们都是抢着来干的,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个肥差,而且也默认可收取钱财的行为,将军们也都是心知肚明,只要不闹出大动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手下士兵们谋些金银,打仗时也能尽心尽力。但这种事情一旦摆到明面上,却是说不通道理,而且这被杀士兵还明目张胆的污蔑了吕布及并州军,以吕布的脾气,就算自己在场怕是也救不了那士兵。
吕布只听到那士兵后来污蔑并州军的话,才怒气中生斩了他,此时戏忠将之前其污蔑吕布的话也说了出来,吕布更是脸色阴沉,胡轸见此心道不好,怕吕布再度发作,赶忙对吕布与戏忠说道:“如此便是这人自寻死路了!我等速速前去见相国,莫要误了相国大事!”,说完对着周围士兵道:“私自索要钱财,毁相国名声就是这个下场!大家引以为戒,克忠职守,护送好众位大臣!”
“是!”周围士兵还哪敢继续索要钱财,皆唯唯诺诺的应道。
戏忠见杨彪等人应该无碍了,与处于震惊中的杨彪拱手道别后,翻身上马与吕布胡轸一同朝队伍前方策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