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荀二人见这头领色厉内荏,相视一笑后戏忠道:“你们几人明明是见这妇人貌美且又面生,想其必不是本地人,想劫其资掠其人,却又非要用这太平道的名头,想你们的大贤良师知道也会被尔等活活气死啊!哈哈哈……”这句话说的是那几名壮汉是面色不定,领头那人见无法吓退二人,便掏出随身带的柴刀,对着戏荀二人道:“废话少说,既然你们不识我太平道的威名,也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我刀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戏荀二人道:“吾乃戏忠戏志才”“吾乃荀彧荀文若”,“吾二人今日替天行道,定要让尔等不法之徒,知我大汉尚有王法!”
二人报完名讳之后,未等那壮汉上前厮杀,却听人群中有知文识字者大呼:“原来此二人竟是那王佐之才荀文若与谋世之才戏志才!”听得这一呼声,人群中顿时嘈杂起来“竟然是他们二人!”“没错,我也听过他们二人之名,却未曾想到今日可以见到其人!”“此二人是我颖阴荀府之人,又有此名号,将来必是英雄之辈啊!”“是啊是啊,看来今日这几人是踢到铁板了!”
听到周围人群中你一言我一句,这几名壮汉的脸色早已阴晴不定,其实他们也曾听过这二人名号,谁想今日竟与这二人发生冲突。这手中之刀,是收也不好,拿也不是,只得呆在原地。“呔!看剑!”戏荀二人见对方呆住不动,便大喝一声,执剑刺来!
这三名壮汉哪还有战的勇气,纷纷丢下手中刀,转身逃也似的跑了。逃出几十步后,还不忘回头大喊一句:“今日之仇,我太平道记下了,待他日我等占了颖阴县,定叫你等生不如死!”说罢便转个弯,不见了踪影,周围围观之人听到此言,皆以为此人为寻回面子所说妄言,尽都指着几人大笑起来,而戏荀二人听到此言后眉头紧皱,眼中皆有凝重之色。
话说这三名壮汉虽逃走,但还剩下两名少年呆在原地,其中一名消瘦少年反应过来,背着装满馒头的袋子,拉起另外一名微胖少年,二人亦想逃走。那消瘦少年跑出一段距离后,回头却见那微胖少年因腿软未跑两步便摔倒下去,连同那馒头撒得遍地。戏荀二人见少年摔倒,于是便收剑朝微胖少年走去,那消瘦少年丢下手中袋子,回头奔着摔倒少年跑来,挡在戏荀与微胖少年中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杈,用树杈指着戏荀道:“我…我不怕你们!石…石韬,你快走!我自有办法逃脱!”那摔倒的微胖少年虽然害怕,却也勉强用那颤抖的双腿站立起来,走到消瘦少年一侧,略微躲在其身后道:“不…不,我们二人同生共死!我…我不会丢下阿福你的!”
荀彧见两少年如此,也来了玩的兴致,立刻拔出腰间长剑,对着两少年大声喝道:“你二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尚不知罪,既尔等欲生死同日!今日我便满足了你们!”说完,便持剑刺去!
剑刺到那被称为阿福的少年眼前便停下了,只见阿福双目紧闭,而那少年石韬却是被吓得坐在了原地,抱着阿福的大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完了完了!阿福啊!我们今天是死定了啊!我还没吃过烧鸡!没睡过软塌!还没娶妻!我不想死啊!”
“呔!别哭了!!”荀彧大吼一声,惊得石韬立刻停止了哭,嗓子中却忍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那阿福好像也是知道自己未死,将双眼慢慢睁开。
“今日你俩犯下如此罪行,只能活一人!你们俩自己决定谁生谁死吧!”荀彧道。“石韬,替我照顾好我娘!今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带着你来,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我们来生再做好兄弟吧!”那阿福也略微哽咽道。“不,阿福,是我自己要跟着你来的,你还有亲娘需要照顾,而我没有双亲,了无牵挂!”石韬哭道。
“行了行了,别玩了,哎,文若你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是如此顽劣,回去真得建议伯父好好让你面壁一段时日才好。”戏忠摇头道。“哎?别啊,志才啊,这每日在府中无聊,好不容易遇到如此有趣之事……”荀彧赶忙道。“好,这次就暂且放过你。至于你们二人,吾看你们情深义重,不似那作恶之徒,一会儿再细问于尔等,现在且随我来,先去给那被你们欺辱的母女赔罪,然后把你们破坏之物修复原貌,否则,就算那母女心慈宽恕尔等,我也定不饶恕”,戏忠道。
二人连连答应,说完便随着戏荀二人向那母女走去,此时母女已镇定下来,那美妇拉着女儿向戏荀二人深鞠一躬道:“妾身任氏与小女任红昌谢过二位恩公出手相助,红昌,还不快快谢过二位恩公!”说罢,那小女孩也学得大人一般模样向二人鞠躬道谢,煞是可爱。戏忠亦含笑看着这对母女,并未推辞,也算是受了这一礼,此时戏忠才有机会细细观察这母女二人,不说这妇人有沉鱼落雁之貌,就连这名为任红昌的小女孩,小巧精致的五官,鼻若琼瑶,嘴如樱桃,水灵灵的大眼睛在自己与其他人身上转来转去,这未来也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