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宫娘娘们,大明亲王们,三位驸马,勋贵们,司礼监,内阁大臣,六部尚书,都察院,大理寺……
各衙门一一看罢神宗、光宗、熹宗三位帝王遗旨,别的还罢,唯独眼前驸马爷拥有废立帝王一事让所有人震动。
三个黄绫圣旨最后回到刘卫民手里,细细装入木箱锁好,又将木箱交到刘若愚手里,一一看向沉默不语群臣,沉默半晌,嘴角微微上翘不屑。
“皇奶奶,各位娘娘、王爷、阁臣也都见了神宗陛下、光宗陛下、熹宗陛下遗旨,有些事情刘某不愿搭理,既然今日发生了弑帝惨事,还事牵我驸马府,有些事情总是要做个了结的。”
“皇奶奶、诸位娘娘、王爷、内阁阁老,六部尚书、司礼监大公公们,就……一同入殿吧。”
刑部侍郎何如宠突然大步上前,向郑贵妃一礼,看向刘卫民,大声道:“刘驸马,此事事关弑帝大罪,又事牵涉宁德驸马府,本官以为,镇国公当自行避嫌以示司法公正,当严查……三司会审后……”
“掌……嘴。”
刘卫民一脸冷淡,数名净军上前。
“你……”
“啪啪……”
净军可不管他是何人,有何种官职,或是民间有何威望,刘卫民没有说多少下,司马礼亲自上前掌嘴不停。
“啪啪……啪!”
木板碎裂,刘卫民摆手,净军照着下颌碎裂的何如宠胸腹就是重重一拳,拖着连惨叫都不能的何如宠扔出乾清宫门外,众人沉默畏惧,郑贵妃却微笑点头,也不开口阻止。
“身为刑部大员而眼瞎目聋,也不知是如何居于朝堂的,诸位进了乾清宫也好,转身离去也罢,刘某不管,也不问。”
“但再敢胡言妄为,别怪刘某以天子剑斩之。”
“哼!”
刘卫民心下知晓这些老混蛋们想要做什么,也知道这些人的骨头有几两硬度。
刘卫民冷哼,一手搀扶着媳妇,一手搀扶着丈母娘,没人敢上前阻拦一步,外面的骚动早就引起了殿内之人的恐慌,张嫣和一干大舅哥遗妃全惊恐站起,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朱由检心下恐慌,拿着个利剑压着不哭不闹的慈爝脖子上,一个小小孩儿,脖子上竟然压了两柄利剑,小喜儿死死咬着嘴唇不敢乱动,唯恐一动会伤了怀里的慈爝,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却不管不问。
刘卫民搀扶着两人入殿,一群手持利剑的宦官、宫女不住后退,最后被紧紧压缩在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和两个孩子周围。
不理会眼前利刃,只是将岳母、媳妇安坐在椅登上,看向双眼含泪的儿子,突然咧嘴一笑,大拇指高高挑起。
“男人!”
“够种!”
“爹爹……呜呜……爹爹……”
“呜呜……”
……
刘卫民一阵无奈苦笑。
“爹爹刚刚还夸赞爝儿够爷们呢,咋还哭上了,可有些丢了咱爷们的脸面啊……”
“闭嘴”
朱由检大怒。
“狗贼,闭嘴”
……
双眼渐渐微眯……
……
随手拉过太师椅坐下,抚摸着大舅哥亲手打造的椅凳,心下一阵感伤,良久……
“第一个选择,杀了我儿,老子亲手活剥了你,如同太祖活剥了反贼蓝玉,刘某会将你的人皮,屋内所有人的人皮,每一个参与者的人皮仔细保存,会专门为你们建造一个馆阁……小心保存,会让所有愿意观看之人观看。”
“至于大明国的帝王,你不用担心,刘某会谨遵神宗陛下、光宗陛下、熹宗陛下遗旨,召集所有宗室子孙,公开、公平、公正,不记名投票选出大明朝帝王。”
坐着的一干亲王、郡王们身体巨震,秦王大怒,指着朱由检大骂。
“狗贼朱由检,立即放开皇长子!若敢伤了皇长子分毫,全天下朱姓子孙必不与你善罢甘休!”
朱由检大怒,之前都说好了的,一起干倒威胁到了朱姓江山的混蛋,这才多久,竟然当面反水了。
“朱存枢你混蛋”
“爹爹……疼……呜呜……”
朱由检心下惊恐,手中利刃不由紧缩一分,一道血丝自儿子颈间滴落,儿子哭闹,媳妇死死咬着手臂,低头的刘卫民毫无所觉。
“第二……”
“爝儿为帝……刘家寨、驸马府的一切一切……自此归入大明王朝,宁德驸马府上下人员,自我流放大明岛,无大明朝君命,大明朝非生死之时,宁德驸马府之人不踏入大明朝本土一步。”
“包括刘某,包括公主朱徽妍,包括爝儿生母张氏,终生不踏大明朝本土一步。”
群臣震动,宗室惊骇,全痴痴呆呆看着低头双手交握的男人。
“第三条路……”
刘卫民冷脸抬头,看向朱由检,看向张嫣,看向一干内阁、六部大臣,目光落在张嫣娇媚周正脸上数息,最后才看向慌乱中略带倔强偏执的朱由检,很想无情讥讽……
真的很想,难以抑制的冲动。
知道后人是如何评价两人,但他从来没有将两人当一回事儿,一个除了有个无赖的父亲和自幼照顾弟弟外,剩下的也就是美貌了,十五岁入宫,她懂政治吗?懂治理一个国家何其难吗?除了扶持了一个极为愚蠢偏执的混蛋外,一个可以拿出手的政治智慧都无,偏执狂更不用说了,也就国破时可圈可点,余者刘卫民还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