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磨盘涎笑说:“耍流氓咋了”
“耍流氓给他捆起来扭送到公社去!”围观的人有人喊。
“扯毬个蛋吧!”二磨盘仰着头喊。
“那天卖菜路上他就这样脱裤子要对我耍流氓结果腚撞到牛角上了!”徐风霞急忙中编排着。
“扯淡扯淡你毬个胡说吧!”二磨盘听到这儿脸色突然一下变得又黄又白。
“噢原来是***耍流氓撞牛角上的还上咱大队闹!”“对!打倒流氓!抓住流氓!”围观中有几个男知青大声喊道。人群一下静了下来二磨盘眼里也露出胆怯的光。
“对把他捆上扭送到公社治安员那!”
“对给他送县*安局去!”知青许加添突然从围观的人群中跳了出来一下按住了二磨盘的头赵亮单丁一也随后从人群中迈出一人扭住二磨盘的一支胳膊管同大声喊:“打倒流氓分子!打倒流氓把他押到公社治安员那!”说着几个人押送着二磨盘去了公社。
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望着刚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待押着二磨盘和跟着围观的人走后才皱着眉笑着说:“娘了个毬的咬人没咬到倒叫人咬了一口这毬啦闹不好到里头坐个二年了。。。。。。”
许加添走在路上自从他从砖窑不扣砖坯后便到队里劳动。扣砖坯本来是个挺自在的活可是许加添嫌累整天晒的皮都掉几层再加他本身长的黑太阳再往黑里晒更像个驴粪蛋子似的哪还有点知青的样这一段时间他正和徐风霞恋爱长相仪表总要注意一下长相是父母给的自己改变不了晒不晒黑自己却能掌握为了干活轻些也为了让徐风霞看自己顺眼点他便辞掉砖窑的活回到小队到大田干活去了。
大田里锄完高粱垅间的草大家都坐在空地的田垅上抽烟许加添早已会吸烟便从兜里掏出一小叠长纸条递给身旁的老乡说:“你拿纸我要你捆。”那个老乡顺他手上拿了张纸条从烟荷包里往纸上倒上一撮烟沫缕一缕然后卷起一支烟。
许加添也从那老乡的烟荷包里倒出一撮烟到自己拿的纸条上也熟练地捲起一支烟叨到嘴上用火刚点燃正要用力大大吸一口痛痛快快过一下烟瘾时一个人的手掌轻轻拍在他的肩头只见一位四十来岁穿着灰干部服的人笑眯眯看着他右手递过来一包打开的烟。
许加添一看烟盒是山西名烟“迈泽”牌的眼睛立刻放出光疑惑地问:“给我的?”
“嗯!”那人点了点头。许加添感到有些奇怪这人他也是这几天才返现来这里和他们一起劳动的看他脸挺白净又少和社员们开玩笑穿一身八成新的灰色干部服许加添一位他是公社或县里的干部下乡来体验生活来的干部后来一问其他社员才知道他原本就是本村的社员叫李双马。
只是这个李双马因赌博被判了五年刑刚刚被放出来社员们谈到他话中神色中都透出一股佩服劲说人家双马赌钱从来不输也从来不在村里和公社地界赌赌钱都去大同阳泉和内蒙呼和浩特去赌每次赌赢他只拿一半所以在赌场口碑极好从十三岁开始赌钱从没被抓到过要不是在呼和浩特赢了*安局副局长五百块钱又有几个便衣民警在赌场外给*安局副局长站岗他也不会被逮住。
他外号叫六指赌爷因为他左手有六指*安局抓到这些赌钱的人后左审定不了他的罪右审定不了他的罪让他一按手印泄了密了看见他的六指了审判员哈哈大笑戏虐地说:“你个神啊装毬个甚样没赌钱说的好六指你为甚不给剁下来呢?”
因六指他被人认出来知道他赌钱无数但又难抓实证最后给他判了五年这五年在狱中他倒吃的白白胖胖躲过了文化革命的横扫牛鬼蛇神在劳改农场还有点优哉游哉。
可是他家里的老婆一儿两闺女便无人养活了好在他在村里人缘好从未借过别人钱又加他也是村里的本姓邻里支书革委会主任都是李姓自家人不是爷爷叔叔就是侄子小子。
所以他被关起这五年他婆姨把一排十三间的院子中间垒子赌墙卖了六间还剩七间又向邻里陆续借了几百块钱村里人借别人心里琢磨不爱往出借钱可是李双马婆姨只要李双马婆姨张开口没有不借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李双马入狱后孤儿寡母日子难过再说李双马是个能弄钱的人困难时候你借他钱他出来后你困难向他借钱他一定会爽快的很。
听说前两个月他被放出来了在家里歇了几天后来出去了十来天回来便立马把他婆姨欠人家的钱还上了还交给买他房的人三百元钱说把房子赎回。
许加添从“迎泽”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双马在他身后说:“怎么只抽一支把整盒拿上。”
“嗬!这么痛快!”许加添迟疑一下便把一盒迎泽烟拿了过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