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烟有事吧?”许加添问。()[>
“事有不大来咱们这边说。”双马和许加添离开人群二十来米然后两人蹲了下来。
“甚事?”许加添问。
“是这样。”双马从兜里掏出一盒迎泽烟打开抽了一支点上抽了几口喷出几朵烟后才说:“有人托我就是二磨盘的事是他不对到咱下李村又吵又闹还脱裤子耍流氓这都是他不对咱们打他骂他都行可是不能把他往那里送那里可不是个好地方他又没娶婆姨一进去名声坏了一辈子也别娶婆姨了你说是不?”
“嗯。。。。。。可是狗丫的太流氓了光着腚拉人家女知青。”
“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我在场他是耍浑你耍流氓能在大队部大伙十几个人围观的情况大耍吗?”
“反正我觉得判那狗小子几年才解气!”
“话不能那么说判他几年你解气了那他这辈子就完了再说在高粱地路上通天老汉还在后边尿呢不可能一泡尿老牛能跑出二里地吧?”
“那也得教训教训他!”许加添愤愤地说。
“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在治安员那都锁了一天了就等着下结论呢我知道拟合徐风霞是相好的徐风霞如果说二磨盘半路耍流氓白纸黑字一写白纸黑字一签名判个一两年没问题如果徐风霞说他没耍流氓牛车过时他只是在拉屎牛屎误顶他屁股的那便是甚事没有。。。。。。”
“他甚事没有又来咱下李村大队部捣乱了咋办?”
“我保证他不会再来。”
“你能保证?”
“让他写个保证不就行了。要是这事一判刑事渲大了对徐风霞的名誉也不好人们会瞎:高粱地路上二磨盘不知对徐风霞干了甚呢?”
对啊在老牛顶二磨盘屁股前二磨盘真不知对徐风霞干了甚么。中午下工后许加添一直琢磨双马的这句话。自己和徐风霞说是恋爱自己实质性的事可一点都没干可别鲜桃自己没吃让别人早啃了一口那不就亏了。
还有即使这鲜桃别人没吃如果二磨盘被判了别人肯定去猜认为鲜桃肯定在牛顶屁股前二磨盘咬了一口那多丢人呀不能让人们去猜去瞎既然双马托自己自己就要劝徐风霞叫她见好就收。
她找到徐风霞把双马的意思说了一遍。徐风霞听完有些慌乱地说:“真要判他啊那不是坑人吗?”
“可是他对你耍流氓了啊?”许加添说。
“耍什么流氓如果耍流氓了牛还能顶他屁股?而且通天老汉还跟后边呢。”
许加添说:“那咱们到公社一趟把事说明白吧?”
“我可不去公社。”徐风霞不去公社她当时在大队部说他耍流氓是自己说的。现在到公社又替二磨盘澄清他没耍流氓那不是自己说的话自己又推翻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你不去二磨盘一判刑不光他受罪你一身的清白也玷wu了你知道不以后招工谁还要你?”这句话说到徐风霞的伤处徐风霞低头不语沉默良久才说:“去吧!”
“到公社去?”许加添站了起来。二人来到公社找到公社治安员。双马也在那儿正和治安员一人叨着一支烟喷云吐雾地聊着看来二人很熟。双马见许加添喝徐风霞来了忙向治安员介绍说:“这是许加添这是徐风霞。”
治安员点了点头说:“我听双马说二磨盘在道上让牛顶腚眼前向你耍流氓是不?”徐风霞点了点头脸蛋立刻红了感到十分窘迫实际上并未耍成流氓还是真耍流氓了。自己不知怎么答如果再问些细节自己就更不好编了怎么说啊。
徐风霞正犯愁时治安员从桌上拿出一张写着字的纸说:“你看看这儿。。。。。。”徐风霞接过纸条只见是一张保证书上面写着六九年八月二十日上午十时许自己在小路上拉屎下李村卖菜牛车路过自己见牛车路过忙起身由于没站稳倒退两步屁股撞倒牛角上被扎了责任纯属自己与下李村卖菜牛车无关更与赶车人坐车人无关自己借此还要下李村几十元钱还去下李村大队部胡闹这些错误是因自己没有高举**思伟大旗帜没有深刻习**著作思不进步所导致的。
今后我一定高举马列主义**思旗帜努力改造自己保证永远不去下李村胡闹如果胡闹耍流氓无赖就送我到*安局判我刑。保证人:张磨盘。证明人的后面空着。
徐风霞看完把纸交给治安员说:“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那你签个字吧?”治安员说。
“我签什么字啊?”
“你就签证明人上。”
“噢。”徐风霞明白了于是在证明人字的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并按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