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坯工推土工为甚按劳取酬?”徐风霞到扣坯工是按数计工的问道。
“扣坯工推土工时特殊工种有技术有力气一般人是干不了的所以按数计工分。”
“我也扣坯去!”徐风霞大声说。
“行啊!你只要扣四百坯我就给你记一个工但是要规整的。”徐风霞一赌气便在王大力扣坯的场子扣了两天坯泥是王大力给和的徐风霞只管扣坯看似简单的活却弄得她狼狈不堪。
看着别人耍弄顺手的泥自己扣起坯来却是处处沾手左手把右手的泥弄掉左手反而沾了更多的泥右手再去弄左手的泥倒把左胳膊也沾上泥了。脸上汗流下来痒痒的用手背去擦本以为手背干净些结果手背侧面的泥把白净红润的脸弄的一缕缕泥成了半花脸。
最讨厌的是胸脯汗顺着脖子流到胸脯擦又不能擦蹭也没地蹭又痒又燥难受的要命忍不住用手挠一下弄的胸脯上也是泥把汗衫也给粘住了白汗衫外面还溢出晃晃的水的印渍着实不雅。
扣了一天。光弯腰不知弯了几千次腰开始疼起来第二天又坚持扣了一天这次她不光腰疼肚子也开始疼起来好像有人用手拧她的肠子疼得她头冒冷汗在地上打滚。
下工回家躺在炕上便起烧来吃了几片止疼片又喝了两暖壶水肚子才不太疼了烧也退了些她有些后悔自己扣坯的事了难道真是妇女不顶事母马上不了阵她心里琢磨。
“你还扣不扣坯啊?”第三天一到砖窑窑头永昌便半笑半正经地问。
“我不扣了。”徐风霞说。
“就是嘛女人是挣七分的料男人是挣十分的不承认不行啊!”永昌背着手走开。
“挣七分就受那么大的累?我又不是骡子不是马别的妇女有教书的有赤脚医生有在二三亩稻田里拔拔草的有的到广播站喊两嗓子的都是一天挣七分人家活多轻松难道我傻啊既然挣不了十分放着轻活不干我为甚非要干这儿累死人的骡马活呢?”
徐风霞把这些话向一起背窑的赵卫红说。赵卫红了一下说:“咱这话时累点可是离村近不像地里活那么挨晒也不用走那么多路不怕刮风下雨打雷有点情况咱们就能往屋里钻还有一点儿背窑的活比在地里干活自由基本上时自干自的都挺自觉的没人说。”
赵卫红左劝右劝也没劝住徐风霞徐风霞打定主意不给加工分就不背窑了大队干部商量了一下换了另一个村里的妇女去砖窑背窑徐风霞回小队。
先不用跟大拨妇女一起去地里干活而是和一个老汉赶着辆小驴车到小队的地里摘些黄瓜茄子西红柿串村去卖那个叫李天通的五十来岁的老汉负责赶毛驴车卖菜过秤徐风霞负责收钱。
卖菜的活就是比背窑的活轻松一大早他和李天通到地里摘了点茄子西红柿豆角黄瓜等几样样菜蔬装到几个筐里拿上秤装到车里徐风霞戴上大草帽坐到车上李天通老汉扬起不长的鞭子在空中虚晃一下嘴里出悠悠悠悠几声后那老牛便驾着小车启动了。这车不大是农村里二叉子车比驴车大比马车小。牛也不大是深黄的普通的一头老黄牛好在菜不多二百来斤。
人也不多俩人而这俩人又很少坐在车上徐风霞坐在车上时候多李天通老汉出村卖菜时一般都是自己走在车旁只有菜卖完回来时偶尔在车的前侧车帮边坐上一下扣个烟。
他们卖的一律诗二分一斤。不管茄子西红柿黄瓜还是豆角一天下来即使全卖完了也就是四块来钱他们卖菜也不跑远处只是到附近几个村他们卖菜也不喊把菜拉到村里把秤往菜筐上一搁村里的人便慢慢围过来一斤二斤三斤四斤的来买。
有时到上李村公社所在地公社食堂常常都能一次给包销了李天通老汉给秤给的足徐风霞收钱收的又不紧有时常客差个一分半分的嘴里说:“下次给。”也就免了所以买卖做的也畅快每次回来徐风霞把钱往大队会计那一交大队会计数一下钱记一下徐风霞签个名便算结账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