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有财探出个头面无表情地问:“甚事?”
“我手让老鼠夹子夹了!”
“噢夹了在哪夹的呀?”
“在在。()(}。。。。。”许加添有些窘吭哧半天一咬牙说:“在鸡窝里。”
“在鸡窝里?”
“对在鸡窝里。”
“我这两天老丢蛋我以为是黄鼠狼那鳖孙子偷的可是我又拿不准我就放了个夹子最小号的。夹子夹不死它把鳖孙子吓跑就行了没倒把你夹上了。你伸手去我鸡窝干甚?”
“干甚?逮黄鼠狼。”许加添忙说。
“你看见鸡窝里钻进黄鼠狼了?”
“看见了。”
“噢我得表扬你是不?”说着有财便把头缩进门里随后门便光上了。
许加添的手指被耗子夹子夹了疼了七八天这七八天手疼的扣的坯少了眼睛却没闲着原来他也像看窑工有财一样色迷心窍他不敢问有财那样明目张胆的照人家而经常是假借大小便选择窑边的玉米地里找一片玉米长的密的地方扒开玉米叶透出个缝偷偷看那些背窑妇女。
一次秘密两次秘密三次便被背窑的大个妇女马兰看见了笑着指那片玉米地说:“那有个小叫驴跪那正瞭呢大家注意点。”
和她一起背窑的妇女马水花说:“小叫驴那么嫩行吗?”
背窑的妇女哈哈大笑徐风霞和赵卫红开始不知道也不明白她们说什么后来看到许加添从那片玉米地里出来明白了不知怎么徐风霞的脸倒臊的通红赵卫红愤愤地说:“这个***许加添真他妈不要脸净给知青丢人!”
其实许加添躲玉米地里窥视妇女并不是窥视马兰她们那些当地背窑的中年妇女那些黑身的妇女他早就看过了那些妇女来他水窑里洗脸洗头的也不止一两次了更何况村里街上妇女凡奶娃的哪个不是上身让娃叨着奶头手要抱不抱的娃像悠秋千似的满巷子串呢。
他要看的是那两个女知青他要看徐风霞和赵卫红瞧瞧这两个女知青背窑背累了汗出多了是不是也像村里背窑妇女那样为了畅快泄露天光呢?
许加添看了许多次都没看到这两个背窑的女知青泄露天光不禁心里有些遗憾但他心头却一直缠绕着一件事也就是一种冲动他找个女朋友找谁呢他思来去觉得徐风霞不错脸白皮嫩个子高挑走路有小幅度轻轻摆动和古时妇女窈窕走动一样越越觉得徐风霞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他把自己的法和王大力说了。
王大力说:“徐风霞比你大两三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许加添甜蜜地说。
“咱们都在砖窑干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谁叫我是懒兔呢。”许加添更加甜蜜地说。
“搞成了还行搞不成怎么相处啊?”
“那有个甚顶多两人中有一人不在砖窑干了。”
许加添还说道做到当天晚上便来到王大力他们住处找王大力要了信纸和笔咨询了李宝成情书的写法便俯疾书写起情书来了。
李宝成开始只当许加添说的玩笑话但听许加添指天为誓垛地为盟地表白了半天便也由不信变为信了李宝成也没写过情书但没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便胡编了一套情书的写法胡乱指导了一下。
许加添在北京市重点中的生文革前写过作文文革中又没少写大字报按说写篇情书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怪哉他竟然只会写个开头两句便不再有下边的句了真是情书情书有情才能书写无情写什么啊只能写一些瞎话可是瞎话这时在他也是瞎编的了。
王大力给他两篇信纸估计写两篇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许加添灯光愁思下笔凝滞一个字似乎都粘着胶水怎么也从笔头流不出来好不容易写了三两行读读念念不是觉得词语搭配不当就是一死表达不清纸是白纸笔是钢笔字落纸上涂不得改一下又觉得难看怕徐风霞小看自己思量一下便把好不容易憋出来的瞎编的两三句情话肉做一团“啪”的一声扔到地上。
看着许加添怎么也写不出情书两张纸说话间便被揉成一团抛在地上王大力和李宝成也没有办法只得把一叠信纸都给了他又见他迟迟写不出情书二人困了眼皮打架便不再陪他展开被褥睡觉了。
大约三四点钟王大力一泡尿憋的醒了见屋角的灯还亮着许加添坐在灯下还拿着笔在迟疑而地上一小团一小团的纸扔了不少不禁叫道:“我说老兄呦你把我几年写信的信纸都用了你写没写出情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