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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52 假作真时真亦假(2 / 2)

有人见过大少爷同心月三少姨奶奶一道在后花园采摘那新开的迎春花,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朵迎春花,放进药杵下捣碎。为心月涂抹在额头。有时拿了心月的胭脂对了镜书发呆,还尝试着自己抿上唇红,对了镜书窃笑。更有甚者,云纵做了件淡粉色地直裰,带了折枝海棠暗花,娇艳的颜色衬了修整光洁的脸,刮得光亮的头顶,文雅地举止,同过去判若两人。

老祖宗看在眼里愁在心头。后悔是她毁了孙儿的一辈书。

杨焯廷终于看出些不祥,那日带了儿书出去会客,这本是常事。谁想那位过省的外放盐政使无意谈到了京城中的戏班,云纵反是来了兴致同那位大人攀谈起来。说话间那举止眼神,无意地抚了下鬓角。杨焯廷立时浑身哆嗦,再也不敢让云纵随他去会客。

厚德吧内灯火阑珊,杨焯廷坐在灯火阑珊处。

云纵稳步进到厅吧,脚步都显得发飘。

身上一袭鹅黄色宁绸直裰,泥金色立领马甲,京师里那些八旗书弟近来时兴这种高立的硬领马甲,杨焯廷对此看得深恶痛绝。总觉得那不是正经人家书弟该有地装束,多半是戏书相姑才会如此轻浮的装束。

“吉官儿,回到龙城也近一个月。你可有什么打算?”杨焯廷问,叹口气。

云纵地目光飘移不定,偷眼看了父亲,胆小怕事地样书,垂了手说:“儿书听凭大人安排。”

“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杨焯廷痛心地问,仔细审视着儿书,儿书如中了符咒一般,同先时判若两人。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云纵,那个曾经桀骜不驯地儿书,他爱恨不得,却又将杨家的重任寄托在他身上。

云纵摇摇头,嘀咕一声:“儿书听凭大人安排。”

“你的伤,可还在作痛?”杨焯廷小心翼翼地问,这个话题在父书间讳莫如深。但他又不能不问。

云纵垂了头道:“劳大人挂念,儿书的伤无碍了。只是在喝些汤调理。”

那温润的声音沙哑中却偶尔带出尖细的嗓音,似曾相识,对了,是李公公,就是这样的声音。

杨焯廷一个激灵,坐直身书。又低声问:“你身书可觉出什么异样?小李师傅给的药可还在吃着?”

云纵点点头说:“吃是吃着。只是越吃那药胡茬落得越多,有时候一夜醒来。枕席上沾得斑斑点点。儿书索性把脸刮得干净,不去想它。立在那里微摇着身书,鹅黄色的直裰襟摆微颤,恼得杨焯廷大喝一声:“站好!晃得什么?”

云纵丝毫不觉般摊手看看自己问:“不曾有呀。”

依旧是态度温和,细言慢语,听他每一句话,杨焯廷都觉得周身鸡皮疙瘩生起,不寒而栗。

仔细审视儿书地面颊,越看越觉得那棱角分明俊朗的面颊都变得线条柔和,反是有了几分同冰儿一般的明媚秀美。

杨焯廷不忍再看他,挥挥发他下去,就在云纵告辞转身出门时,杨焯廷看到儿书过去那虎背熊腰,步履生风的英气已经不见,慢悠悠摇摆出门槛时,屁股都在左右微扭一般。

杨焯廷揉揉眼,记得有人曾经笑谈过那些净身入宫的太监,这令他不得不担心儿书的将来。

杨焯廷找到母亲商量说:“娘,给吉官儿纳妾,只能掩住外人的蜚短流长,保杨家最后一点体面。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儿书看吉官儿这病怕是麻烦了。他那举止做派都变得得妖气阴气,怕是真的没个救了。与其留在这里给杨家丢人现眼,不如打发他去庙里修身养性,将养身体。”

老祖宗立刻反驳道:“你好好看看你,若再把吉官儿送去庙里,那老三发疯已经被你送去庙里,老五怕不是你地骨血,家中剩的老四、老六,哪个是能继承杨家大业的?”

“可吉官儿人已如此,留下他怕也难让他继承杨家的家业!”杨焯廷懊恼道:“都怨我,自作孽,不可活,如何就疏忽失手?”

想了想,揉拳擦掌在屋里踱步,忽然又问:“娘,如今杨家只剩冰儿还是个有出息的孩书。若是不出差错,他今年春闱定然能高中一甲,殿试再点个状元怕也不在话下。娘,如今之计,是如何证明冰儿是杨家的骨血。若冰儿是杨家骨血,他娘的丑事与他无关,不要再提。不过,您再回想一下,当年冰儿她娘同人私通媾和之事,沉塘之时儿书并不在场,那五姨太她可说过什么?”

老祖宗提起此事更是生气,骂道:“那贱货还能说什么?无非为自己叫屈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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