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女子虽然是在自言自语,但这任谁也能听出,她这话便是说与贯良听得。
贯良苦笑一声,回转身来,望着那白衣女子道:“姑娘,你到底将林某带向何处了”。
白衣女子盈盈一笑,目光中满是打趣之色道:“喂,那个谁,你是在跟本姑娘说话么”?
贯良闻言哭笑不得,朝白衣女子一揖道:“姑娘,恕林某无礼了,只是这空谷当中,林某不与姑娘说话,又能与谁说话呢”。
白衣女子咯咯一笑,目光中满是顽皮之色,娇声道:“算了,本姑娘就原谅你的无礼,谁叫本姑娘大人大量呢,不过林朝,姑娘先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清楚呢,你快说,本姑娘是不是你遇到的最漂亮的女子”。
贯良沉思一阵,虽然先前在泰山上是惊鸿一瞥,但这白衣女子的确给他惊艳之感,只是在他心中,始终觉得有一个女子美貌不下于她,而且那女子还对他很重要。思索片刻,贯良才道:“姑娘,你很漂亮,我平生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中,一定有你”。
那白衣女子听得贯良如此一说,起先是很高兴,待得听到贯良说出后半截话时,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怒道:“这么说,你还见过跟本姑娘一样漂亮的女人了,哼,想不到你这人如此好色,姑娘看你不是一书生,而是一登徒子,是逐色之徒”!
贯良闻言唯觉无奈,与这女子说话,是他平生最吃力的一次,无论如何说,总是中了这女子圈套,当下摇摇头道:“曹参杀人,你要如此说,林某也管不了”。
那白衣女子嘻嘻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贯良道:“林朝,要是本姑娘嫁给你,你愿不愿意娶我呢”。
那女子的笑声便如银铃一般,清脆动人,只是那女子的问话却是让贯良心中一震,从被这女子掳到此处,贯良便一直被这女子讥讽至今,现在听得女子如此一说,贯良一时倒不知如何说话了。
贯良还未待回答,便听得从远处忽的传来一声大喝:“天山派的秦妖女,拿命来”,旋即贯良便看到一道剑光,从远处向二人所在之地飞来。
那剑光从远处袭来,便如一匹白色的匹练一般,但度上却是急闪电、快似流星。
那白衣女子骂了声:“阴魂不散”,一把推开贯良,同时将贯良腰间的长剑抽出,迎向袭来的剑光。
剑华如水,那袭来的剑光,便如泥牛入水,又如沸水浇雪,但听的一连串的叮咚声响起,方才声势浩大的剑光,已然被那白衣女子的手中的长剑悄然破解。叮咚声散尽,那袭来剑光,也散尽原来的光华,露出漆黑如墨的剑身来。
贯良望着这漆黑如墨大剑,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觉在哪里见过这柄大剑。只是被白衣女子的青霜剑一阵击打,那墨剑似乎力道用尽,便在贯良以为这墨剑便要坠落在地上之际,这墨剑却是猛然一个旋转,从空中跃起,向那声之人飞去。
那人右手一招,接过墨剑,又是一大喝道:“妖女,今日我燕云飞不斩你于剑下,我便不姓燕”。说话间,那人脚尖在地上连连轻点,身子如那穿花蝴蝶般,漂浮在空中。他度是如此的快,口中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然来到了贯良和白衣女子面前,同时手中大剑一抖,凭空挽起几朵剑花,整个身子斜斜飞起,在空中几个旋转,带起一片劲风向白衣女子劈来。
燕云飞的这一招虽是劈向白衣女子,可他这招本来就是全范围攻击的招式,名唤“旋刃斩”,一经使出,方圆几丈内全然笼罩在打击范围内,在劈向白衣女子的同时,也已经将贯良包括在里面。
贯良不识武功,还不知其中惊险之处,加之对那白衣女子,他着实不怎么见待,心中更是隐隐觉得,要是这燕云飞打赢了这白衣女子,对自己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