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良见王惜君如此,只能作罢,当下只是沉默不语,等着那陆判官回来。
那陆判官这一去时间却是甚长,贯良和王惜君足足等了大半时辰,才看到那陆判官回来。不过这次陆判官不是一人回来,而是带来了十几个鬼卒,而那些鬼卒看上去孔武有力,看向两人的目光亦是隐隐有着一番敌意,手上带着的兵刃更是散出阵阵寒光。
一进门,那陆判官便道:王小姐,久等了,你方才说的事情太过重大,秦广王殿下要亲自来审理,陆某人这次回来却是要将你身边的朋友带走,秦广王殿下有事要询问你这位朋友,好替你朋友鸣冤”。说罢,示意后面的鬼卒跟上。
王惜君闻言脸色大变,她方才与贯良在此地等了半个时辰,心中便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只是犹自安慰自己,陆判官一定不会骗自己。现在眼见这陆判官真如自己大哥所说,王惜君心中如何不怒火中烧,当下也不顾及这陆判官情面,大声道:“陆大人,你为何出尔反尔,你执掌判官厅数千载,难道不知道我朋友还是生魂,不能在你这久呆么,而且有什么事,大人你不能询问,而要叫阎罗王亲自审问,这又是何道理,还有你这叫我朋友去阎罗王那,却是何意,难道真要与我翻下脸面”。
陆判官捻须朗笑道:“王小姐,你休得慌张,我家殿下也只是问上一问,没有其他的事”。说罢,冲着身边十几个鬼卒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人带下”。
那十几个鬼卒被陆判官一喝,一拥而上,将贯良和王惜君团团围住,同时已有鬼卒取出锁链将贯良给捆住了。
那铁链一经及体,贯良便觉的身上如火灼一般,浑身无比疼痛,忍不住想要闷哼出声,却是现自己竟然连说话都不能了。
王惜君心中一阵悲痛,那铁链烧灼魂魄的痛苦,便是仙人也难以承受,何况自己大哥还只是一凡人,当下纤手一招,手上现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遥指着捆住贯良的鬼卒怒道:“陆大人,你这是要跟我翻脸了,既是相请,为何要用锁魂链”。
此时她心中犹存一番迟疑,想要通过口舌,来避免与这陆判官冲突,同时也可以让贯良在冲突中不受到更多伤害。
那陆判官微微一笑道:“王小姐,陆某人一向知道你和你师傅一样,脾气倔强,陆某人用锁魂链,便是劝你还是别拼命,否则别说凭你这道行抵不住我这地狱中的鬼卒,便是你这位朋友也要受锁魂之苦”,说罢,他又是微微示意手下鬼卒,带着贯良离去。
王惜君知道陆判官是铁了心要为难自己,愤怒之下,向他清啐一口,斥道:“陆大人,你太过卑鄙了,我决不允许你们带走我的大哥”,说话间,手中长剑疾出,上剑银光一闪,带起一片银芒斩向那十几个鬼卒,她这一剑乃是带着义愤而去,剑身未到,剑气已经将捆着贯良的那十几个鬼卒罩住。
一剑光寒,剑气笼罩下,那十几个鬼卒别说是闪避,便是要动上半分,却也不能。
眼见王惜君一剑便要将十几个鬼卒斩成两段,陆判官哈哈一阵大笑,手向空中一招,原本还在桌上摆着的判官笔,此时忽的腾空而起,带着两道寒光,向王惜君的长剑封去。
剑笔相交,嘭的一声大响,王惜君但感一股大力从剑上传来,身子不由的微微一晃,而原本刺向那十几个鬼卒的长剑,也因为这判官笔的一阻,而生生停滞下来。
陆判官虽是不如王惜君明显,但操控的两只判官笔险些也因为这股巨力而堕下地来,他心中微微一惊,知道自己小觑不得面前的这女子,当下手中微微使力,两只判官笔唰的一下回转到他手中,口中更是不断扰乱王惜君心神道:“王小姐,你还是听我的罢,就此罢手离去,你大哥我却是万万放不得的”,说到此他话音一厉,朝捆住贯良的鬼卒喝道:“你们还不给我带走”。走字方落,陆判官已是飞身上扑,抢攻过去,手中的两只判官笔更是化作千万道幻影,袭向王惜君全身。
陆判官这一招乃是袭向王惜君全身而来,无论王惜君如何闪避,都将遭受到判官笔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