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传到苏三的耳朵里,心知刺杀吴台铭的机会已然成熟!便让听潮轩给杜如悔下了可以下手的密令。
密令在半下午时分转到杜如悔手里的时候,杜如悔便立刻着手安排。当傍晚时分,吴王赵允找杜如悔问话的时候,杜如悔已经安排妥当了。
“吴台铭一死,太子党必然慌乱!解决了吴王心头大患的同时,我们再把张合推出去。张合与吴王往来少,并不显眼,太子党慌乱之中,就算猜到张合与吴王您有些关系,也只能借坡下驴。”
“嗯!”赵允眼中闪着凶光:“后护卫军的控制权固然重要,但重点还是要放在金陵城中。吴台铭一死,东府的格局就为之一变。祝天宫是右相,一直受压,正要借这个机会把吴台铭手里的权力全部接管过来。许文臣那里也要第一时间派人前去游说,给他们一个甜头,就说,有本王在,与皇家议亲的事情,也并非绝无可能。公孙胜目前算是挂个虚衔,以前他与吴台铭不对付,才告老还乡。若是吴台铭死了,他恐怕也会跳出来。他不是太子党的人,虽然也不是本王的人,但他要想跳,就让他跳,跳起来也只是削减了赵广的实力罢了。我要让东府里重新洗牌。”
赵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兴奋!
九门在手,稳压了金陵府府衙一头;东府再进入掌控之中,那太子就成了纸老虎,空架子。没有吴台铭的指点,朝内朝外的格局都是一变,论心计,太子还差得远。只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蚕食下去,太子失德被弃只在早晚,到时候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王爷!”刑天在门下一闪身,轻轻地叫了一句。
杜如悔见刑天来了,便要告退!赵允却一摆手道:“不必了,你也听听!”
刑天便走了进来,对杜如悔点了点头道:“刑天这段时间多有得罪,杜先生还请多多包涵!”
杜如悔心中微微一讶,诧异地看着刑天。
“刑天是允一手调教出来的,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允,独刑天不会。”赵允看到杜如悔微惊的样子,笑了笑道:“前一段时间,允觉得王苞老是有些魂不守舍,所以让刑天有意与你唱了几出对台戏。你不要怪他帮着王苞对付你。”
杜如悔忙躬身道:“不敢!”
刑天又给杜如悔行了一礼,以示歉意!即便是赵允对自己信任有加,刑天还是觉得不要得罪杜如悔为好。免得来日,杜如悔心中有些恼意,让自己受苦可不太妙。自己一个武人,虽然脑子也灵光,但终究比不了杜如悔这号人。回头真被杜如悔买了,说不定自己还在替人家数钱。
“消息证实了吗?”赵允问道。
“嗯!王苞在外头确实是有了一个女人。小的打听清楚了,那女人是娄明亮买来送给王苞的。娄明亮是中书省户部司的推官,表面上没什么根基,其实是吴台铭家下奴才的外亲!”
“砰!”赵允咬着牙狠一敲桌子骂道:“狼心狗肺的家伙!你去处理一下,本王不想再看到他。”
刑天便退了下去。赵允仍然余怒未平地道:“本王最恨的就是背叛,就是追到天涯海角,要也让背叛的人付出代价。当然喽,对于忠心跟随本王的人,允也是不会吝于奖赏的。虽然发动是在明天,但如悔的功劳却不可抹杀。先赏你二十两黄金,等回头大事稳定,允再亲设酒席陪先生饮上几杯。”
杜如悔异常感动地伏身谢赏后,这才离开。
赵允候着杜如悔离去之后,这才把田柱了叫来问道:“可留意到最近杜先生有些什么变化?”
“杜先生的作息规矩着呢!从不出府,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到外头办的,也都让柱子代办。最近一段时间,似乎见得人多了些,虽然都是府下的人,但他们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只避着柱子附耳交谈,似乎是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