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必如此。”夏侯澜忙劝道,“你远离上层,本就晓不得这些。如今我兄弟跟随名主,必可创出一番功业。”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回驻马之地。赵云得夏侯澜劝慰,心下一宽,又见夏侯澜上马,便问道:“去哪儿?”
“回常山。”
“做甚?”
“找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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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二人回至常山。赵云问道:“我们找文丑干嘛?”
“我曾于途中,偶遇文丑。当日和他喝了顿酒,这厮却说了句有些耐人寻味的话……”
“说了什么?”
“……此去路径不宁,望君一路小心。”
“啊?”赵云一愣,“这话是文丑说的?”
“是。”
噗哧……赵云虽然心情抑郁,却也忍不住笑道:“这厮连三字经都背不下,到拽起文了。”
夏侯澜也笑笑:“我当时也这么想,以为这家伙不过是想显摆显摆。但现在看来,他很可能知道些什么。而且看他当日赶路的方向,好像也是往常山来的。”
“那你是说,文丑现在也在常山?”
“估计是。”夏侯澜答道。
谁知赵云忽然怒道:“竖子,这厮如何带的兵?真定县离常山仅一日之遥。现在真定整村被屠,他竟不知晓?此诚匹夫之无能也!”
“我倒不这么想……”夏侯澜幽幽道。
“什么意思?”赵云眉头一挑。
“哼~我极度怀疑这厮,乃是受了袁绍嘱托,特意来常山节制兵马的。而且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勒令部属不得外出。否则你想,常山戎边备军便有数千,外加正规军,足有上万。一支万人队难道会不派斥候巡哨查岗?而如今数县被屠,皆在常山附近,驻军居然丝毫不动。是不知而不动,还是想动而不敢动?哼,这个问题很耐人寻味啊……”
“你是说……文丑知道真定县会被屠,但这畜生居然……居然不制止?!他、他还是人嘛?!”赵云怒得连说话都结巴了,“这个王八蛋!简直妄为真定子孙!他不怕死后见得不得先人嘛?!不行,我现在就找这厮去。老子非活剐了他不可!”
赵云显然出离了愤怒,否则以他一贯的沉稳,实不因有这般反应。
而夏侯澜是丝毫不怀疑赵云的单兵作战能力,这家伙连百万大军都敢冲个七进七出,现在如果真的去闯文丑驻地,区区万余小卒,还真不够他看的。于是夏侯澜忙劝道:“三哥,万勿冲动。事情尚未弄明,乱来只会打草惊蛇。且以小弟看,文丑这厮虽然混蛋,但也不见得能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此事只怕另有隐情。”
赵云勉强忍住怒气道:“好!我听你的。但如果这厮真的做了,那我定要亲自手刃此獠,为我真定乡邻,清理门户!”
“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