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帮在三口区也设有一个堂口,堂主叫陈凯,也就是邢成的老大。
与这二人相比,烂人船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11度酒的一个包间,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目光阴冷的中年男子正搂着两个娇艳的小姐大肆揉捏,忽然包间的门被人撞开,男子正在爽处,登时大怒,正要开口破骂,见进来的是自己的心腹小弟谷豪住了口,缓和下来,说道:“阿豪,说了你多少遍,咱们出来混的,最重要是要沉得住气,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干什么?”随即拍了拍两个小姐的屁股,说道:“你们先出去,等会儿我叫你们再进来。”
这个八字胡男子就是烂人船的老大邢成,青山帮三口分区的分堂主陈凯的马仔。
那两个小姐先对邢成抛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地道:“成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别忘记了我们姐妹才行!”随即扭着屁股走出了房间。
谷豪坐到邢成旁边,低声道:“成哥,烂人船刚才被人砍掉了手掌。”
邢成闻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静地道:“烂人船那个废物被人砍了就砍了,你带人砍回来,找回面子就行了,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我?”
说完拿起桌上的烟盒,叼在嘴上,旁边的谷豪急忙掏出打火机,恭谨地给点上。
邢成吐了一口烟雾,续道:“是什么人干的?是不是东帮的人?”
谷豪道:“不是东帮的,就是三毛网新来的那个小子。想不到那小子还是一个刺头,竟然敢一个人挑烂人船等七八个人,一刀就下了烂人船的手。”
邢成脸沉了下来,道:“你明天带人去看看,如果不是东帮的人直接废了就是,要是东帮的人,让他老大来见我。”
谷豪低着头道:“是,成哥,您慢慢玩,我出去了。”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时浩东住处。
时浩东坐在破屋外的栏杆上抽着烟,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今天砍掉了烂人船的手,以青山帮的作风,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很快就会展开报复,也许就是明天,青山帮的报复就要来临了。
看了看夜空,忽然间发觉今天晚上的夜很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一张漆黑的夜幕,黑沉沉地。
“看来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时浩东喃喃道。
时攀走了出来,坐在时浩东身边,说道:“哥,你还有没有家伙?”
时攀和时飞不同,时攀比较会思考问题,猜到这件事还没算完。
时浩东笑了笑道:“有,屋里还有一把菜刀。”
时攀正道:“哥我是和你说真的,明天如果对方来报复,我们只有一把刀,恐怕会吃亏呀!”
时浩东笑道:“我也是说真的,谁说菜刀不能砍人?你忘了我们砍土鸡时用的是什么了?”
土鸡是时浩东家乡的一个恶霸,在镇里横行霸道,专门欺负学生,结果有一天收保护费收到时浩东村里的人,被时浩东等三兄弟提着菜刀砍翻了,活生生住了半年的院,从此以后见到时浩东村里的人老远就绕开。
时攀道:“土鸡只是个土鳖,可是现在不同,我们要面对的是真正的黑帮啊!”
时攀在这一个月里,也知道了青山帮的名头,虽然没有亲自对上过,但在这上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青山帮还能名列第二,怎么可能会是一般的小帮小派能比的?
时浩东自然很清楚,不过他还从来没有怕过谁,纵然是青山帮也一样。跳下栏杆,笑道:“管他黑帮、土鸡,惹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下场。睡觉,明天你带我的刀,我拿菜刀就行。”说完走进屋,躺在那张破床上睡起了大觉。
时攀见时浩东这么说,也有了信心,跟着进了房间。
第二天,时浩东早早起了床,在屋外磨起了那把卷了口的菜刀,磨了将近半个小时,用手试了试刃口,感觉稍微满意才停下磨刀,转身进了屋,把还在熟睡的时攀摇醒。
时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时浩东手里的菜刀,彻底醒了过来,说道:“哥,现在几点了?”
时浩东对时攀的贪睡早已习以为常,笑了笑道:“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时攀“哦”了一声,麻利地穿起了衣服,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说道:“好了,我们这就走。”
时浩东抽出枕头下面的砍刀,递给时攀,说道:“刀你拿着,待会儿看到谁是领头的拎着谁砍,知道不?”
时攀不满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打架,这种事还用你教?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他们打架打得多了,也摸到了一点窍门,无论对方人有多少,只要把领头的干翻,其余人自然会一哄而散。
这一招在他们手下屡试不爽,非常灵验,很多次被人重围的时候,都是靠这一招化解危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