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肖颜的那个朋友就是你夜少当年的女人!”
伊莎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是得意的笑,好似自己抓到了男人的死穴,沾沾自喜。[燃^文^书库][]
齐言倒抽冷气,看向自家boss,那阴沉寂郁的侧脸,足以让人望而生畏,这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仗着自己的老爹就敢这样撒野,要知道,现在在西城,没有人敢这么作死。
薄唇一掀,冷骐夜盯着女人傲娇的面容,阴柔浅笑,“你知不知道,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知道啊。”伊莎讪笑,“就是因为知道才这样,那个女人打了我的人,我会找她算账的,不会因为夜少的面子就手下留情。”
抑眉,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自便。”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这女人真是疯了!齐言摇摇头,快步跟上。
……
回国第二天,一念一个人去了墓地。
烈日当头,炙烤着大地,让原本阴森的墓地也显得燥热无比,附和着夏蝉的鸣叫,实在热闹。
轻车熟路地找到父母亲的位置,将花束放在墓前,自言自语。
三年没来,墓碑上的照片又被风化得淡了些,四周的杂草被清除得很干净,可见有人经常来打理,安童生那孩子,越发成熟稳重,比她这个姐姐更令人放心。
只是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骄阳似火,下一秒就乌云密布,暴雨将至。
懊恼地抬头看天,后悔没提前看天气预报,悻悻然往回走。她本来还打算去看看徐艳丽的,眼下这情况,只能改时间了。
刚走到马路边,伴随着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要不要这么倒霉!
早上安童生说把车给她开,她嫌麻烦坐出租车上来的,可是现在大雨,出租车不好打,要坐公交车还得走一段路程。
噼里啪啦的大雨倾泻在路上,腾起阵阵烟雾,空气中满是尘埃遇水的呛鼻味道。
一念把包顶过头,沿着公路往前跑,到公车站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她脱下细跟的凉鞋,光着脚在路上跑。
孤零零的公交站,连个避雨棚都没有,一念站在路边,环住双臂,虽然是盛夏,可一下雨还是有些冷。此时她的短发统统都湿哒哒地黏在头顶,棉质的衣服也不停淌着水,粘在肌肤之上,将身体的轮廓勾勒出来。
手臂上,昨晚受伤包扎的纱布也变得湿漉漉的,伤口隐隐发痛。
真是倒霉到家了!
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给伊伊打电话让她过来接,才发现包包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水泡过,手机成功报废了。
四面楚歌不过如此,她站在站牌下,哆嗦着不停跳脚。
远远地看到一辆红色的轿车开过来,一念没多想,伸出手去招揽。
轿车在她跟前停下,车主摇下车窗,是个接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那个,我可不可以搭个便车,公车很久都不来。”
“可、可以啊。”男人盯着她的身材看,连连点头。
“可以你个鬼,臭男人!”后排的车窗摇下,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坐在后排,正用怒火熊熊的眼睛瞪着她,“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这样勾引男人,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老婆,人家只是搭个便车而已,这里的公车少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有意要载她。
妇女轻蔑地大笑几声,威胁道:“你要是想帮忙就给老娘滚下车去,最见不惯你这个老色鬼。”
“诶,老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是助人为乐,我……”
男人还在狡辩,可还是禁不住老婆的淫威,默默地将车开走了。
一念打了个喷嚏,看四周都没有避雨的地方,况且还在打雷闪电,又不能站在树底下,她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等公车。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跟前时,她也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了,全身湿透了,彻底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看到熟悉的车牌,身形一震,一念别过眼去。
“上车。”
男人摇下车窗,那张脸比记忆中还要冷硬,声音也冷冰冰的,比这雨水还绝情没有温度。
本能地抵触,一念摇头,没吭声,可是拒绝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