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那种迷死人的声音,迷死人的语气来迷惑他!
张至深只觉浑身像有无数电流窜过,被迷得有些晕晕然,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淡粉色的唇就压了下来。
轻轻的一个吻,他还欲再深入时,对方已经离开,睁开眼看见一双带着戏谑的细长美目正看着他。
“深儿这么饥渴?”
“……”被调戏了。
张至深看着那张好看的容颜,考虑是打左边脸还是右边脸时,南箓忽然冷下脸。
“我说了要好好听我的话。”
张至深点头:“知道了。”
“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为何?”
南箓不答,走进自己房间,随手提起一把椅子让它一只腿着地转了一圈,看着张至深,柔声道:“深儿,过来。”
“你又要做什么?”有点不对劲。
南箓道:“这把椅子可不简单,竟是上好的沉香木制作,还是前朝贡品,许多人花重金都买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沉香木?”张至深立马来了兴趣,走上去看那椅子,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把普通椅子,你怎知道它是沉香木做的?”
“这你就不懂了,沉香木之所以名为沉香,是因为其木质有芳香,不信你闻闻。”
张至深又凑上去用鼻子这里嗅嗅那里嗅嗅:“没有香味啊。”
“这样必然是闻不到的,沉香木其香味在木质里散发,被其木质环绕时才能闻到其独特香味。”
“那要怎样做?”
“很你坐在椅子上,用心感受。”
张至深做在椅子上,闭目,深呼吸,慢慢感受香味的散发。
南箓的声音在耳边低低传来:“很好,就是这样,慢慢呼吸,闻到了么?”
“闻到了,真的有香味。”奇怪,这香怎么有点熟悉,还越来越浓烈,真的在哪里闻到过……等等!
他猛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近得不能再近的南箓,什么沉水香,分明就是他身上的体香!
“闻到了?”
低沉沉的声音,贴着他嘴唇慢慢说着,张至深呼吸不畅,心跳加速,浑身无力:“你……你靠这么近作甚?”
“当然……是为了绑你!”话音一落,手一收,张至深觉得浑身一痛,低头发现一圈圈的麻绳早将他结实地绑在了所谓的沉香木椅上。
“南箓,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箓道:“我怕你不听话,还是绑着比较放心。”
张至深心中大惧:“你答应不杀我的!”
“我说了,你乖乖听话,我就不杀你,现在可要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要看任何东西,知道么?”
张至深点头,又摇头,最后抬头,破口大骂:“南箓,你这个大……呜呜……呜……”
一团布塞到了他嘴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双脚乱踢,南箓把他的脚也绑在椅子上,又把椅子固定在桌角,确定张至深不会逃走后,这才满意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乖乖呆在这里,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张至深的头摇得更加猛烈,心里的恐惧上升到最高点,敢情这变态还是要杀了他!
南箓看他挣扎得如此激烈,干脆撕了块布条把他眼睛也蒙上:“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张至深的心也随着那关门声落到了谷底,完了,南箓去拿刀了,或者更加残忍的刑具。
刚刚挣扎得激烈,现在便有些虚脱,在双眼被蒙的黑暗中难免不会胡思乱想,他起先还想着自己会被折磨多少天,他的尸首会被如何处理,可怜他的万贯家财和一屋子的姨娘……
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了地府,若是他变成了鬼,那也肯定是冤死鬼,就算不能上来找南箓赔命,也要在阎王那里告他一状,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下辈子要投个好胎,最好是那种世代神棍的家族,神棍的养成,必然要从娃娃抓起……
胡思乱想着,外面终于有了动静,一动不敢动,直接在椅子上装死。
没有听到开门声,南箓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似乎隔着有些距离。
“你还真是对我穷追不舍。”
他在对谁说话?
一个很是媚气的男声道:“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想人家,人家都想死你了。”那声音媚得能在空中绕好几个圈再进入耳朵,听得人浑身骨头发痒。
张至深甚至都能想象他说这话时眼放秋波,扭腰摆臀翘兰花指的模样不知是哪来的狐媚子!竟敢迷惑他家南箓!
等等!南箓将他绑着,莫非是为了背着他偷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