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继续坐在椅子上装死。
南箓似乎低笑一声,那叫一个魅惑:“我也很想你,既然你都这般主动上门,那我也不客气了。”
狐媚子道:“哟,那你躲了人家这么久是为何,欲擒故纵么,你能等,人家可是等不急了。”
这对奸夫淫夫!
南箓道:“本想多留你些日子会更有意思,既然你不领情,今日便陪你玩个痛快。”
“你这次想怎么玩?”
“玩一次你从来都没玩过的如何?”
“好啊,谁输谁赢,就要看谁的本事了!”狐媚的声音忽然提高,接着就是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桌椅板凳被打翻的声音。
桌椅碰撞声不断,还有拳脚相争的声音,动静越来越大,有些不大对劲,他们这是要将他的房子拆了不成!
张至深越来越琢磨不出他们在做什么了。
那狐媚子闷哼一声,惊道:“你怎会有如此深的功力?”
南箓道:“我一直有这样的功力,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在戏弄我!”
“有时觉得这世间太过平淡,刚好你又愿意被我戏弄,于是就戏弄你了。”
“你……”
那不知是何方来的狐媚子似乎气得不轻,打斗声越发的激烈了,且声音越来越大,还伴有小规模的爆炸声,这些人难道还随身携带火药?
张至深一边心疼他屋里的桌子椅子瓶瓶罐罐,又心痒痒地想出去瞧瞧如此激烈的打斗是如何壮观。在他还没有立志成为一名神棍时,他的理想就是当江湖大侠,仗剑行天下,多么潇洒快意的事……那都是城东的黑瞎子城西的刘半仙还未出现之前的事,自从黑瞎子出现后,紧紧三天时间,张至深的人生理想就彻底扭曲了。
虽然想出去瞧瞧,但他还是记得南箓的叮嘱,照这声音的激烈程度来看,他去观望是万万不可,只得用耳朵听着。
忽的一声巨响,屋子都颤了几颤,张至深的心也是一颤,呼吸有些急促,完了,他的房子玩儿完了;第二个飘过的想法才是,到底谁死了。
屋子格外的安静,风吹叶摇,光影满地,外面笼罩着一片死寂,张至深的心又紧了一紧,南箓不知又没事。
许久,屋外才飘来狐媚子的声音:“哈哈哈,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法宝吧,南箓,你一向自视甚高,还真以为自己成仙了,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嘴脸!”
随即就是一个清亮的耳光子,打得张至深心里跟着一紧。
那媚气的男声又道:“啧啧,瞧瞧这张脸,还是这般冷冰冰,可怜了一副好皮相,还真让人家下不去手,可惜了是只公的,若是南华的话,人家还会考虑留她一条小命。”
南箓还是没有出声,莫非真不行了?
狐媚子又道:“我也不为难你,抽筋削骨这般残忍的手段也免了,就是这副皮相,真该好好剥下来,一颗千年内……唔……你……你……”那声音越来越弱,然后就是身体落地的声音。
张至深松了口气,想来南箓又阴了人家。
果然听到南箓冷漠的声音,酷得要命:“我不会杀你,让你活着,永世不得翻身。”
“还不快滚!”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过了许久一只猫叫了一声,一切归于平静。
张至深只觉得那狐媚子滚了许久许久,否则南箓为何还不来为他松绑。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屋外终于有了动静,椅子挪动的声音,碎瓷片的哗啦声,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但是许久许久之后,依然没人来给他松绑,南箓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张至深似乎睡着了,睡梦中听到开门的声音,蒙眼的布条取下,南箓那张绝美的容颜依旧(www.hao8.net)倾城,细长美目平静得无波无澜,深黑眼眸有一种飘渺的悲伤。
张至深凤目一瞪,满是火红的怨气,眼角那点桃花艳丽全成了煞气。
南箓直接无视他的怨气,取下他口中的布,又慢慢松了绑。
“南箓,你……”
南箓“噗”地一声喷了口鲜血,那叫一个血如泉涌,汹涌澎湃,全喷到了张至深身上。
于是他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血口喷人也不带这样的!”
南箓扶着椅子一副马上要死的样子,唇角挂着血丝,脸色苍白,眼中依然是化不开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