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再牛的个人，就算是爱因斯坦再世，放到天平上，如果另一端是人民的支持、社会的稳定，那他也一文不值、轻于鸿毛，说毙也就毙了。”</p>
听者恍然大悟，前辈这是在敲打新人呢。三人纷纷连连点头称受教了，铭记于心。</p>
乔木则陷入沉思，在脑海中缓缓梳理着这番话的背后，所透露出的公司和整个社会和政权的关系，以及轮回者……哦，不对，是调查员的处事态度和社会地位。</p>
按照范鸿的说法，公司……似乎真的和“普通”的特大型央企没什么本质区别，无非就是科技含量高得吓人、员工闹起事儿来影响力更坏罢了。</p>
这个伪装成公司的主神，真的是打算瞒天过海，靠演技骗过所有人？</p>
这边乔木眉头紧蹙，那边范鸿看着他的样子，愣了愣神，随后一巴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笑骂道：“小屁孩装什么深沉呢？少这么一本正经的。”</p>
乔木嘿嘿一笑，也不急着现在去想，就闷头吃饭。</p>
吃到一半，范鸿又问他，看了一上午，对下一个项目有什么计划。</p>
乔木耸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逛商城了，项目就看了二三十个。等我把剩下的都看了再说吧。”</p>
听闻此言，范鸿乐了，指着他对其他三人道：“这话耳熟不？”</p>
其他三人也嘿嘿直乐，看来他们也说过类似的话。</p>
“典型的新人选择困难症，这就是为什么公司安排面试官带你们，”范鸿说道，“你有什么愿望、理想、爱好和特长吗？什么都行。”</p>
特长……擅长打工算不算？</p>
乔木想了想，自己近期的理想，自然是做一个漫画家文抄公，凭此走上人生的巅峰。</p>
但他上一次画画，不算CAD的话，还要追溯到年代久远的小学美术课，自己用直尺和圆规画的太阳、树木和房子……</p>
半年来，他早就发现，这个世界的文娱产业极度落后。电视剧、电影、动漫、游戏和小说极度匮乏，绝大多数都是现实主义题材，而且大火出圈的，几乎没有。</p>
幻想类题材几乎是一片空白，现在能搜到的，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旧作，新作几乎没有。</p>
这完全就是都市娱乐题材的模板，要是再来个可以直接兑换作品的系统，那就完美了。</p>
影视导演、游戏开发根本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事情，而且有着极高的入行门槛。</p>
这个世界没有网络小说平台，网络爽文投给出版社，完全是打水漂，说不定编辑看完前三章就拿去糊墙了。</p>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决定学习画漫画。报了个培训班，却发现人家只教授单幅和四格漫画。</p>
仗着自己刚刚成年，在人们眼中还是个小孩子，他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着机构退费后，正在大街上失落闲逛，就被公司的广告骗来了。</p>
见乔木一时间哑口无言，范鸿只能感慨现在的教育，都把孩子改造成只会死读书的考试机器了，大好的年华全都荒废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