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索,流琰定下主意,对秋南子抱拳道:“今夜多得秋老前辈相助,否则我们性命不保事小,动摇巫国基业事大!”
秋南子冷哼了声,还算吃他这一套。
祁叙却随之黑脸,不待他开口,流琰飞快接道:“不过在苏家和祁桫国主这件事上,寡人与祁叙族长意见相同,秋老前辈莫恼!且听寡人说完。”
他先请秋南子脚下留人,暂时放过伤痕累累的苏兴奎,再请玉昭为苏兴奎的伤口止血,而后,放眼将一战后,城门前的惨景扫进眼底,眸色变得更加深沉。
“不管以前如何,寡人希望今夜过后,明天六家能重新开始。”
已经打了太久,争斗太久,过程漫长又煎熬,六家无不受到重创。
到头来,他们得了什么?又失去多少?
深吸一口气,对这样的打杀,流琰真的感到疲倦了,他向靠在树下苟延残喘的苏兴奎,问道:“不管你苏家想要守住的秘密是什么,今日有我流琰一句话,从今往后,谁也不许私下查当年的事,而你苏家永不对祁家任何人出手,祁桫已经死了!此事彻底翻篇过去,若有违,就要受灭族的惩罚,你看如何?”
以灭族作为惩罚?!
“寡人深思熟虑了。”一句话堵住还没来得及出言反驳的众人,流琰眸色沉沉,话语笃然,“打了那么多年,你们不嫌累?还是觉得死的人不够多?寡人不这么做的话,别说灭族……”
他笑了笑,只看着苏兴奎一人道:“老子今天差点折在这里,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老子也是人,也怕死!这个国主不做无妨!我们流、陆两家从中调合那么多年,犯不着为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