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何必道谢”柴进说道:“小郎君要去,不敢苦留。如若得闲时,再来相会。”
又住了两日,柴进摆了酒席,为他们三人送行,柴进取出些金银,送与武松,武松谢道:“实是打扰了大官人”
武松穿了一领新纳红绸祆,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背上缚了包裹,提了哨棒,相辞了便行。赵霁雲和时迁也带了包裹一同要离去,路上与武松作伴,柴进送着三人离柴进府上五六里路,武松作别道:“大官人请回,这路远了”
柴进却说道:“不妨再走几步”路上说些闲话,不觉又过了二三里。赵霁雲挽住柴进说道:“大官人不必再送。常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柴进道:“容我再行几步。那官道上有个小酒店,我们吃些酒食再作别。”
实在是拦不住,四人只好去了酒店,人刚坐定,柴进便叫酒保打酒来,买了些吃食果品、菜蔬之类,都搬来摆在桌子上。
四人喝了几杯,却是实在没什么滋味,喝惯烧酒,这样的酒水喝起来再也没什么味道了。
看着红日西斜了,时迁便说道:“大官人天色将晚,不要再送了”
柴进说道:“实在是不忍与诸位离别,今日一别就不知何日再见了”
武松说道:“大官人若是不嫌弃,便受武松三拜,拜为义兄。”
时迁也道:“不若我等四人一同结拜”
柴进听了之后倒是认可的点了点头,赵霁雲可不干了:“三位想要结拜,可不要拉我下水”
“论年纪,三位都大我不少,尤其是大官人都够当我爹的年纪了”赵霁雲说道:“这一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我可亏大发了,不结拜绝不结拜”
赵霁雲这话却是把柴进逗乐,“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柴进说道:“我们三人结拜好了”
三人按年纪,柴进最大,时迁老二,武松却是最小的。
“既然小郎君认为我都能当你爹的年纪了,那就叫我一声叔父可好”柴进调笑道。
“叫你一声叔父也没什么”赵霁雲说道,时迁起哄:“叫我一声叔父来听听”
回应他的却是一脚,踢的时迁“哇哇”大叫,“我们各交各的”赵霁雲说道:“不要想占我便宜”
柴进取些碎银子付了酒钱。武松拿了哨棒,四个出酒店前来作别。柴进立在酒店门前,望着武松他们不见了,方才转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