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犹如洪浪一般庞大的信息量涌入那瑟的脑海。
……
“嗯?”那瑟辨认了一下眼前的位置。
是王塔后的箭靶场!亚特兰蒂斯王塔后的箭靶场!
那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诶诶诶诶……等等等等!这白嫩的的手,这身高,这服饰,还有这个身高,明显都不是自己的啊!
综上所述,就是……完全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个手好白嫩,身高差不多和自己差了半个脑袋……这个是厄洛斯……哦不,这时候还是叫碧琪对吧。”那瑟自言自语。
“父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呢,该回去了。”声音很像雅典娜,但是那瑟清晰地分辨出,这不是雅典娜,而是厄洛斯,还是碧琪时的厄洛斯。
看来离碧琪变成厄洛斯不远了。
那瑟看着自己熟练地在地上绘出了一个猫头鹰模样的符咒,跪下来,虔诚祈祷。
“这是在向雅典娜祷告吗?”那瑟心想。
那瑟看着自己掏出一支锋利的箭矢,狠狠刺向自己的心口。
“啊……”就算那瑟这样身经百战的硬(?)汉,对于自刺心脏这种痛感,这种决绝,都感到惊讶,感到难以忍受,不由低吼出声。
当初碧琪是怎么做到完全忍住的的?
心头血将地面上的猫头鹰符咒浸染。
“你已经完成任务了吗?”脑中响起的声音显然来自于雅典娜,雅典娜说话更加孤傲,更加直率,一听就能和厄洛斯分清。
“完成了,那瑟西斯的神性来自于血脉,向上追溯的话,可以确认他的父亲是波塞冬。”碧琪忍着剧痛说着。
“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消失溃散吧。”雅典娜的声音很冷漠。
“但是……”碧琪还打算争辩什么,却被雅典娜无情打断。
“没有但是,区区弃子,也敢妄言,我给你最后的安宁,而不是让塔纳托斯将你直接拖走已经很不错了。”
雅典娜消失了。
无尽的绝望袭上心头。
“我……我……不想死啊!”碧琪低声哀嚎,但可惜伤已致命,再无可能了。
“孩子,你还有一丝机会。”
那瑟一惊,他刚才还在反思为什么雅典娜会那么冷漠,却让这个奇怪的声音给吓到了。
那个声音很奇怪,就像合唱团,像唱诗班,是一个多重复合的声音。
“你……是?”碧琪问。
“我既是死亡本身,是天道法则的使者。”
“那么……你的力量……高于……雅典娜喽?”因为重度失血,碧琪说话非常吃力。
“没错,接受我们的衣钵,不但可以不惧死亡,还可以让雅典娜接纳你,,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还……不想死……”
“别怕,睡吧,睡吧,睡吧……”
碧琪,昏迷。
那瑟的头昏昏涨涨,似乎是收到碧琪的影响,差点也睡过去了。
喉咙似乎有点哽咽。
被人塞了一个球状物到嘴里。。
“应该是那枚河豚眼吧?”那瑟心想。
“孩子,睡吧,马上,你就可以看到崭新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