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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涉险只为情,权势者打赌也为权(1 / 2)

 司马玉走到苏忆荫身边,道:“苏姑娘,你不打紧吧,那些人已经走了。”苏忆荫双颊红晕未退,脸上仍留有羞愤之色。开始她只是默默的不说话,犹豫好半天,突然开口问:“你,你相信我没有杀人么?”司马玉一愣,立即回答道:“我当然相信。”苏忆荫想不到他回答的如此确定,抬起清澈的双眸望向他,轻声道:“你是这些天来第一个肯相信我的人。”

司马玉的腹部好似猛得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升起一股涩酸之感,正要开口说话。朱岷道:“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谈”。司马玉见苏忆荫并不反对,便道:“好”。

在路上,曾儿忍不住问司马玉:“公子,这无双派是什么门派”司马玉笑道:“苏姑娘说她无门无派,我就马上想到无双派这个名号。”曾儿立即恍然大悟,道:“哦,其实不是无双门,而是双无门。”司马玉听曾儿道出这无双门的真谛,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但见苏忆荫心事重重,便忙收住了笑意。

朱岷将大家带到一家熟识的酒楼,吩咐掌柜道:“安排个安静的位置给我们,我们有事要谈。”掌柜遵命将众人引至二楼靠窗的一个角落。朱岷自己与司马玉、苏忆荫三个人坐一桌,却安排其他将士坐在另一桌,曾儿站在司马玉身后。掌柜的退下后,朱岷对司马玉说:“公子,你看,从这里的窗外可以望见你刚才到过那条河。”

原来这座酒楼的地势十分佳,前面刚好是一条过道,可以直通到司马玉刚才到过的那条河,但是这里窗子望过去又看不到刚才的花船,唯见一带河面在灯火照耀下波光鳞动。司马玉望过去,隐隐中仿佛听见河面传来琴声与唱和之声,他突然想起刚才遇见的那位高傲的少年,不知是否还在那座船上。

正想处,见掌柜亲自领二个伙计上来安排了酒果菜品,他便收了思绪。曾儿等不及,先开口问:“苏姑娘,刚才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没想到苏忆荫也吃惊道:“我没有呀!”她望见曾儿脸上惊愕的表情,突然红了脸,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是在躲你们。”司马玉见她脸上有为难之色,忙替她解围道:“苏姑娘,不如你向我们讲讲刚才那件事。”苏忆荫略微迟疑了一下,望见司马玉坦诚关切的目光,才开始讲述她这些天的遭遇。

“大概是四天前,我因为走岔了道,天黑之前还没有找到投宿的客店,只好乘着月色继续赶路。正走着,突然被一个执剑人拦住了去路,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蒙着黑色的布。我开始以为遇见了强盗打劫,心里忐忑不安,后来听他道:“快把至尊密宝图交出来!”我想他大概是认错了人,就如实回答他道:“你找错人了人,我没有你说的那件东西。”谁知那人竟不信,一定要我交出什么至尊密宝图。”

朱岷听到这里,禁不住咦的一声,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司马玉见了,马上问道:“你知道什么事情吗?朱将军。”然而朱岷却道:“我所知道的也许与这件事无关。”司马玉却道:“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正好可以解答苏姑娘心中的疑惑。”

朱岷沉思了半晌,才道:“刚才我几次听见苏姑娘提到至尊密宝图,突然想起军中由来已久的一个传闻。”司马玉听了,问道:“是关于至尊密宝图吗?”说到突然低声念道:“至尊密宝,至尊?至尊!”接着用不敢确定的眼神望着朱岷道:“当今世上能称至尊的恐怕只有一个人。”苏忆荫不解其意,问道:“是哪一个人?”却见朱岷点头对司马玉道:“公子,你猜得没有错。”司马玉吃了一惊,示意朱岷继续讲下去。

朱岷又道:“当今圣上还身为义军首领时,有一次领兵深入大漠,攻打从北方汗国赶来援助元朝的鞑子军。圣上巧思妙计将鞑子军团团围住,鞑子军支持了五天五夜,到第六天终于出营向圣上乞降。圣上接受鞑子军的献降,作为交换条件之一,鞑子军向圣上献上了一大笔金银财宝。听说那笔财宝是鞑子军沿路掠夺而来的,数量十分庞大,圣上回去时只能带走其中一部分,剩下的命令心腹将领将它们埋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作图标记。”

司马玉听到这里,便道:“那张图便是所谓至尊密图了吗?”朱岷摇摇头道:“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听人将这张图叫做至尊密宝图。”随后又补充道:“甚至是否真有这张图,或是真有这么回事,也没人敢确定。”

司马玉又道:“此事若是属实,大明立国已二十多年,只怕埋藏的财宝也早已被取出来了吧。”朱岷道:“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皇上后来确实有派人去取这批财宝,不过全部一去不复返。有的说那些将领见钱眼开,自己携带财宝远走高飞了;有的说蒙古人早就偷偷把这批财物挖走了,因不欲使人知,将后来取宝人都杀死在大漠之中;还有的说他们为了独吞财物,自相残杀,全都死在宝窟之中了。”

苏忆荫听到这里,联想起卢老所说的那个故事,道:“我在路上也听到过类似的故事,不过是说这笔财宝是上天赐给皇上的,其他人不管是谁,也是无法得到。”说着便将那个故事简要讲了一遍。朱岷听她讲完后,道:“关于这件事军中的传闻也很多,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相信。”

司马玉道:“既然只是传闻轶事,那人凭什么肯定那张图就叫做至尊密宝图。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向苏姑娘讨要这张图呢?”曾儿在后面接道:“是认错人了吧。”司马玉转向苏忆荫,问道:“苏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苏忆荫接下来道:“那人始终不肯听我解释,我看他装扮古怪,言语蹊跷,不想与他继续纠缠,谁知那人道:“你今天不交出至尊密宝图来,就不许走!”说着便拨剑相阻。”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也紧迫起来。司马玉想到她独自一人在黑夜中被人拨剑相逼,心中一定十分慌恐,不由投过关切的眼光,又恨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心情也随着紧张起来,屏住呼吸听她下面的话。

苏忆荫道:“我和他斗了十几个回合,他的剑法虽有独到之处,但破绽确实很多。不过我真的无心要伤他,当时我只是想快点离开,可是他。”说到这里苏忆荫十分懊恼,竟不知下面该如何解释才更妥当。

司马玉正凝神细听,见她停顿下来,马上接道:“可是他认定你身上有他要的至尊密宝图,逼得更紧了。你不知道他的意图,心里十分害怕,只好和他奋力相搏,没想到会伤到他,更没想到他会因此而死。”苏忆荫听司马玉讲出她心中想表达又说不出来的话,不由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才又详细讲道:

“我看见他手中长剑向我左肩刺来,马上避向右边。这时月亮突然隐入云层,地上一片漆黑。黑暗中我仿佛听见对方变化了进攻的方位,正要仔细辩认时,遮住月亮的云层移开了,我看见对方手中的剑离我的咽喉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马上向前一步,抢到他的右手侧,抓住他的手腕,连剑带他的手臂用劲向右拗。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伤着了他,他大叫一声,手中的剑立即落到地上。我也顾不上别的,拨脚就跑,一直跑到看得见灯火的地方才停下来。”

曾儿拍拍胸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苏姑娘,幸好你反应灵敏。”司马玉却道:“后来他有没有追过来?”苏忆荫摇摇头,道:“没有,也许他当时伤得很严重吧。不过打那以后,不断有人在路上拦住我,不是索要至尊密宝图,就是说我,说我是妖女,打伤致死了天正门的掌门。我,我根本是无心的,现在我只要一看着手中拿兵器的人都尽量避开,所以刚才我不是在避你们,而是在避开手拿铁枪的那个人。”

曾儿义愤填膺道:“这些人太不讲理了。紧接着又颇为兴奋道:“苏姑娘,你武功这么好,一定把他们一个个都打得落花流水。”

苏忆荫听了曾儿的话,脸上的愁容更加深了。司马玉忙止住曾儿,对苏忆荫道:“苏姑娘,你不要听他胡说。这些天来,想必你一定十分为难。如果你打不羸他们,一定被受他们所害;你打羸了他们,却要被他们所侮。”

苏忆荫独自一人出门,却连番遭遇不顺。先是寻人不遇,而后因为误信他人丢失书信,现在更被人诬以不实之名。这些天来,她常常不知道前路若何,因而心情十分凄惶。重遇司马玉之后,见他不但信任自己,而且所说的每一句话,竟都比自己想得还要贴心,不由眼眶早红了半圈,不知不觉对面前这位体贴的少年流露出依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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