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觉呢?”杜威尔再度看向她。
“跟你差不多。”黛静的语气也是淡淡的。这两个已经受了翻天覆地般巨大打击的人就这样淡淡地交流了自己地感觉。
“去山里玩玩吗?”对视了很久之后杜威尔冒出这句话:“等到春天雪化了这样的雪景就看不到了。”
“好啊一起去。”黛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两个人都知道现在的雪景对他们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他们都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在这个冬天和这漫天的冰雪冻在了一起等到春天来了就会和融化的雪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呀!这还真是不凑巧竟然下了这么大的雪。春天这么近了。还会下这么大地雪。”杜威尔干笑着对咫尺之外的黛静大声喊。
“是啊!真是扫兴呢不过能赶上这种雪景。也不失为一种荣幸。”黛静的干笑声在雪片地挟裹之中宛如枭鸣。
现在根本不是不凑巧也根本不是扫兴的问题而是性命攸关地问题!杜威尔之所以要对咫尺之外地黛静大声喊是因为狂风裹着雪片已经让他们互相看不见对方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比山顶偏下几乎迷了路又遇上这罕见地暴风雪已经等于被判了死刑了!
“哎呀!”杜威尔身后传来“扑通”的一声闷响黛静摔倒了。杜威尔赶紧折回来把半身都跌进雪里的黛静拉了起来:“要小心!地有些滑。“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平衡性不好。”
“你的手很凉啊。”
“我身体没你好啊!”
两个人仍然是干笑着语气却越来越牵强。他们的裤管上已经结满了冰身上已经堆满了雪了再走几步黛静就走不动了杜威尔只好把她背起来走。两个人的重量使他在雪地里陷得更深走起来更困难了。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一团阴影走过去一看现是个不小的树洞已经被灌了不少的雪进去。他大叫幸运先把黛静放下来再把树洞里的积雪用手扒出来。然后一拉黛静现她已经昏睡过去连忙用力打她的脸:“不能睡!一睡就会死的!”
“唔……”黛静睁开了眼睛眼珠却朝上翻着估计仍是神志不清。他咬了咬牙迅思考了一会儿把黛静和自己的斗篷解下来接着把黛静和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然后先把黛静放进树洞自己再钻进去用黛静的斗篷挡住树洞口再把黛静和自己的外套和自己的斗篷围到他们身边再把黛静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是从老人那里学来的法子遇到暴风雪的时候只有这样相互依偎着才有救。古代欧洲虽然比中国古代开放一些但男女间之间还要避嫌的。但现在显然什么都顾不得了。不过他们现在身体都已经快要冻得失去知觉抱在一起倒也没什么感觉。
“喂别睡啊!不能睡!”杜威尔不停呼唤着在怀里渐渐睡去的黛静可是毫无用处。连他自己也眼一翻昏睡过去。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在这个干枯的老树里正有两颗孤独的心依偎在一起微弱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