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昔的昏迷,直接导致邵氏和左氏的联姻暂时停止,所有的筹备工作通通陷入僵持状态,这也是邵乐亲自下的命令,新郎失踪,新娘痛苦不已,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举办什么婚礼?不过好在距离婚期还有一段时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邵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书房外的花园,幽幽叹了口气。
“老爷,您别想太多。”管家在一旁出声安慰道,“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的。”
“还没有找到那个逆子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邵启鹏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他心有不死,在卧房里留下那么多不堪入目的证据,怎么会激怒左若欣?从而间接导致凌小昔的流产?
只要一想到邵启鹏暗地里对凌小昔牵肠挂肚,邵乐就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儿子。
“少爷还是没有消息。”管家摇了摇头,神色极为惆怅,“老爷不用太过担心,少爷在外面不会有什么事的。”
“哼,他倒是自在,一个人跑去躲起来,把所有的事,丢给我这个老子替他解决!”邵乐冷哼一声,对邵启鹏的不满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如果他不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他绝对会废除掉邵启鹏的继承权,让他一无所有!
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他想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去死吗?
“你说,这儿子的个性像谁?生长在豪门,居然学会了最不该有的痴情!”邵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不记得自己有教导过他痴心,不记得有教导过他,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抛弃责任,把所有的事弄得一团乱。
管家不敢出声,他明白,老爷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呵,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任他和凌家来往。”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情根早已深种,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继续派人寻找他的行踪,找到人,马上给我绑回来!即使把这个城市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这个逆子!”邵乐动了真怒,邵启鹏的失踪,让他怒不可遏,不管用什么办法,他绝对要找到他,把这件事圆满的解决。
“若欣呢?”缓和了一下口气,邵乐再度问道,“在医院吗?”
“不,听说被左总撵回家去了。”管家一五一十地汇报道。
邵乐脸色微微一沉:“走吧,带上礼物,和我一起去看望凌小昔。”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走一趟,毕竟意外发生在邵家,毕竟,犯下这件错事的人,是邵家未过门的儿媳妇。
加长的黑色林肯轿车在街道上急速行驶着,凌小昔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户外折射进来,一室生辉。
细长的睫毛轻轻扑闪几下,她嘤咛一声,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刺目的光线,让凌小昔不太适应地虚眯着眼睛。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握着,像是一把钳子,让她动弹不得。
视线疑惑地转移过去,只看见左宵默憔悴、狼狈的样子,原本光洁的下颚,多了些许黑色的胡渣,深邃的黑眸布满了一条条骇人的血丝,眼袋泛着青色,俨然一副落寞、颓废的模样。
“你怎么……”凌小昔想要调侃他几句,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极轻,极低,透着些许虚弱。
她猛地皱紧眉头,看了看身上的病服,再看看四周的环境,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
她不是应该在邵家吗?混沌的大脑模模糊糊记得,她被人从楼梯上推下,然后就不省人事,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凌小昔记得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到了一股剧痛。
左宵默乍一听到她的声音,机械地眨了一下眼睛,古井无波的眸子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般,变得明亮起来:“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凌小昔奇怪地看着极其紧张的左宵默,危险地眯着双眼:“我怎么了?”
左宵默眼眸中的喜悦倏地消失,被那团漆黑的色泽吞没,他挺直背脊孤身坐在椅子上,握住凌小昔手腕的力道极重,仿佛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恩?”凌小昔呢喃一声,他的沉默,让她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被人推下了楼梯。”左宵默沉声说道,眼眸里毫无半分温度。
凌小昔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样子,“我知道,当时我感觉到后方有一股大力传来,原本想躲开的,却没来得及。”
她的身手经过了五年的磨练,却在危急关头,连躲闪也做不到,还真是够讽刺的。
难道是这段时间悠闲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以至于忘记了最基本的警戒吗?
“然后呢?我骨折了?还是摔伤了?”凌小昔推测道,但她并不觉得四肢或者是全身的骨头有很严重的创伤,唯一的感觉,是来自于小腹。
那种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挖走一样的冰冷感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