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去推她,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我只是……”左若欣揪着自己的头发,神色极为痛苦,她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凌小昔已经滚下了楼梯。
纪文修满脸愕然,他根本没有想过,凌小昔的流产竟是左若欣一手造成的。
这件事,真的麻烦了。
“你说,哥哥会原谅我吗?”左若欣忐忑不安的问道,眼眸中溢满了祈求的微光,热切地看着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救命的浮木。
纪文修避开她求救的视线,说实话,连他这个外人在听到事情的经过后,也有指责她的冲动,更何况是亲眼目睹了一切的老板呢?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深爱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老板该有多痛苦?“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左若欣心尖一颤,“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她尖锐的话语让纪文修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这是事实。”
“可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左若欣一心想要为自己开脱,一心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吐出的话,却自私到让人心寒。
纪文修蓦地沉了脸色,“左小姐,我想你需要冷静。”
这番话如果被老板听见,不知道会气到什么程度,她是有意的也好,是无意的也好,都抹杀不了凌小昔流产的事实!
病房外的争执声,并没有传入左宵默的耳中,他安静地坐在床沿,痛苦地看着凌小昔昏睡的模样,一颗心,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着一般,从骨髓里弥漫开来的疼痛,漫过四肢百骸。
“雨涵。”他喃喃着她的名字,将她冰凉的手背紧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他说过会好好对她,说过会保护好她,可是现在呢?他却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遇险,视线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染血的衣衫已经被护士换成了病服,但他忘不了,她倒落在血泊中时的样子。
只是回想到那时的画面,他的心,就痛得快要让他窒息。
“对不起……“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夹杂着无数的悔恨与痛苦,飘荡在空中。
凌小昔无动于衷地躺在病床上,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没有任何的感应,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双目紧闭着,如果不是胸口细微的起伏,就像是死掉了一般。
左宵默无力的闭上双眼,生平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沉重感觉。
第二天天微亮,左宵默神色颓败的打开了病房的房门,站在屋外整整一宿的左若欣蓦地抬头,看见他时,眼眸中有惊喜的微光闪烁:“老哥。”
左宵默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只是看向纪文修,吩咐道:“让公司的人继续跟进和美国公司合作的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纪文修微微颔首,将他的吩咐仔细地记下。
“另外,和医院方面进行协商,务必要守住昨夜的事,我不希望看见任何对她不利的舆论。”他不希望凌小昔再被任何人打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老板请放心。”纪文修再三点头,离开时,他晦涩地看了左若欣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抬脚离开了住院部,至于老板会如何处置她,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范围。
“老哥,我……”左若欣看着他转身回房的背影,急切地开口。
左宵默脚下的步伐蓦地一顿,没有回头,但那压抑着暴虐的声音,却顺着空气传入了她的耳膜中:“你现在是邵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不适合待在这里,走吧。”
“你赶我走?”左若欣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为什么?她的哥哥居然撵她离开?
左宵默对她的惊呼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容,或许是他太迁就这个妹妹,才会导致她任性的个性,才会导致凌小昔的受伤。
在左若欣失魂落魄的目光中,他猛地将房门大力合上,缓慢地抬起脚,走到床沿,静静地看着病床上闭目昏睡的女人。
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小腹。
这里曾经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结晶。
五指凌空握紧,细碎的疼痛从掌心传来,但比起他心窝里的剧痛,根本微不足道!
邵乐一直在寻找邵启鹏的踪影,却一无所获,他在离开邵家后,整个人就像是人家蒸发,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天空阴沉沉的,阴云密布,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暴风雨袭来。
左若欣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清雅别墅,一头栽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双目无神,脑海中,不停回荡着的,是邵启鹏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还有左若欣让她离开时,冰冷到极致的嗓音。
双手用力揪住身下的被单,她咬住唇瓣无声地啜泣着,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
左枫宇奇怪地透过门缝,看着床上痛苦呜咽的小姨,眨巴几下眼睛,为什么小姨哭了?保姆从后将他的身体抱起,“哎哟我的小少爷诶,你现在就别上去添乱了。”
她可不想小少爷惹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