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别离开我……”
说完之后,不再多言,长久静默。
雏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低眸看他。他亦然,不过没有抬头,甚至视线都没有移动分毫,只是看着正前方,看着虚空。只是,手,攥的紧。
雏恍惚间惊醒:他在干什么?她,又在干什么?
说好要走,她的自由唾手可得。
没错,自由,甚至首领也从未给过她的东西。
她欠他太多,想要偿还。可是爱情……不行,不行。她唯一能坚守的,只剩这个。
雏要挣脱,丹尼眼神一暗,如鹰,死死盯着她的动作,亲眼目睹,他的手指如何被一点一点掰开,她如何一点一点脱出他的掌控。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令人绝望。
原本攥紧的手心颓唐松开,他没再坚持。另一手握着的酒杯却突然间,在掌心碎裂。
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空间回响,一波一波震荡入心。雏心尖颤,她选择忽略。
疼痛入掌,入心,丹尼松开满是碎片与血迹的手,缓慢站起。从必须仰视她,变为平视,最终,俯视。
他看她的眼睛,说:“很好!”
她方才觉得他几乎要哭泣,可现在,他冷冷的笑。笑容很好,外力不侵。
她在他的表情中看到另一个人,那个人……雏闭一闭眼,再睁开,依旧是那句话:“我得走。得离开。”
“等天亮后。”
“谢谢。”
“不用。”
“……”
“……”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她懂的,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会要她死。雏于是点头,转身走。他看着,手心在滴血。被她那一滴泪润泽过的地方晕上大片属于他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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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却在这时候停下来,她得说些什么,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丹尼看见她驻足,听见她说:“再见。”
她就这样直接走了该多好?好过她留下这两个字,但终究要离开。
雏想:这样,就算有个正式告别了。她阿爸,阿妈,首领,沙玛,还有身边所有人走的时候,她都没有跟他们说上一句话。现在她自己要走了,总归是说了再见。
雏开门,望见守在门外的狸猫先生。一双猫儿眼瞅着她,谁知她身后,丹尼紧接着追出来。他立在那里,自后拥抱她,蓦然低头,咬住她脖颈。狠狠的,用劲。牙齿咬合,他不说话。
脖颈最柔软,他的牙齿要撕裂她的颈动脉。
他疼,他没有经验,慌乱,所以他要她疼,真实的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做得到,做得到……可是怎么办?看她痛苦地咬紧唇,他,只是更痛。
雏一声不吭,咬住下唇,她记得自己死了母亲悲恸欲绝的时候也和他一样,首领的的肩头还留着要镌刻一生的、她的印记。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留下磨灭不了的记忆又能怎样?首领依旧离她而去。
她也依旧,要离开这个男人。
她和首领都明白,可这个男人怎么就不明白?
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厮守?
丹尼松开牙,齿间血腥味飘散,他深深呼吸,有一些颤抖,半天没有动。他捏过她的下巴,要她侧过脸来。
他看看她,有话要说。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相识,打斗,占有……还有最后的――“再见。”
丹尼也说再见。
他掉头离开的时候雏才反应过来。他走的快,脚步迅即,逃离一般。
他不想见到她离开,所以,他自己先一步,离开。
她有她的选择,而他,选择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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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一晚没睡,守着她的狸猫先生。校场内空寂,落地窗外海潮翻涌,她望一望外头,夜色消散的时候她抱住狸猫先生,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双腿是麻的,她回到房间,见门外等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