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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桃园秘密(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他的手轻轻地揽在她的腰上,淡然地说:

“你逆了朕,朕还没让你亡,看来,是朕太仁慈了。舒獍”

越无雪笑笑,转过头看戈壁滩,果断地说:

“错,那是因为你不爱我,你还在想如何征服女人,不达目的,你又怎会轻易摁死我?”

焱极天嗤之以鼻,一脸冷笑孀,

“有什么区别?无法征服,如何去爱?”

越无雪嘴角一弯,心里小心说……用心去爱!

当然,她不准备和他继续争辩下去,焱极天只会爱臣服他的女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如今同乘一骑,总有一天分道扬镳嫂。

月亮之下,雁关静立,有一种荒凉无垠的沧桑感。一马双人,在夜色中慢慢前行。越无雪忍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

“嗨,你不怕我真是妖孽吗?”

“呵!”

焱极天低笑,笑声醇朗,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过了会儿,才沉声说:

“就算你是妖孽,也是个没有法力的妖孽,你觉得朕会怕吗?”

越无雪眼角都要抽烂了,他公然嘲笑她没本事!她恨了半晌,咬牙切他齿地说:

“其实我是鬼!”

焱极天又笑,过了会儿,手在她的腰上拍拍,低声说:

“就算是个鬼,还是个美艳的鬼,朕收的便是你这样的鬼。还有,假死很正常,假死药百两银子便可配齐,只要那人不把你的命当命,让你死一回,看你命大命浅,自己的造化。所以,朕看你不是妖,是衰,亲爹被人利用还不自知,居然要杀自己的女儿。”

越无雪第一次在第一时刻赞同他的话,她就是衰,所以才有了这样背的命运!

不过,越无雪知道,那小女孩还真不是假死,她是真的一命呜呼了,所以她的灵魂才有了宿体!她秀眉轻拧,第一次开始认真猜测越无雪的死因。

难道是有人想她死?

可一个小小的孩子,不过五岁,何人如此狠毒?

难道是聂颖嫉恨花娘,所以下此毒后?

不,不应该!聂颖甚至不知道花娘是她的亲生母亲!

或者,越无雪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的,所以才被灭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呢,以至于非死不可?

她脑子里很乱,那只大螃蟹在腿边晃来晃去,突然伸了大钳子,夹住了银光的肚子,银光痛得嘶鸣,撒开四蹄就往前奔。

“还不丢掉它。”

焱极天恼火地扯着她系在腰上的袜子。

“你怎么能对我的救命恩人如此无礼,就像你对你的救命恩人一样无礼?”

越无雪当即就拽紧袜子,转过头,笑嘻嘻地问他。

焱极天看着她弯着眼儿笑的俏样儿,大手渐渐松了,揽紧她的腰,穿行过月色,奔向雁关。越无雪突然有些喜爱这戈壁的静美了,凉风拂面,令人沉静。

回到关内,越无雪先去休息。

焱极天召来了闻人暖,在书房议那个月光下的面具男子。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有着绝佳的武功,过人的胆量,还有一双阴沉叵测的眼睛,几乎从未在他们的视线中出现过,他让焱极天警觉,更让他感觉到紧张。

“什么人长这鬼样子?”

依着他的描述,闻人暖在脑中描出了画像。他的眼睛在晚上更不好使,只能听声辩位,打架、寻路尚可,让他看画画读信,那是不可能的。

焱人天看着画像,那男人身材颀长,戴青铜鬼面具,被越雷称为巫师。他想了想,拿着朱砂笔,最后在面具的血盆大嘴下落下一笔雨滴状的红艳,沉声说:

“这种面具,本来只有胡人贵族在祭太阳神的时候才戴,平常不会拿出来,以免冲撞太阳神。可是,这男子的面具上还有这样一点血滴,不知代表是何意义。”

闻人暖轻拧眉,低声问:“他是胡人?”

焱极天沉吟一下,说:“朕仅仅能说,他是男人。”

“废话!而且,这世间也不泛长得像男人的女人,还有人|妖!”闻人暖翻了个白眼,讥笑他。

焱极天也不争辩,只把画拎起来,吹了吹墨迹,交到暗探手里,让他们去查。

帐外传来匆匆的马蹄声,有人在大喊:“快禀报皇上,捷报!雁州攻下来了。”

“哦,呵呵,阿七,朕赢了,你又输给了朕。”焱极天笑起来,看了一眼闻人暖,大步绕到书案之后,等着传令官递上捷报。

闻人暖坐在太师椅上,嘻嘻笑着,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谁知道是不是故意降你,等着你去了,关门打狗……不,闭城斩龙!”

焱极天拧了拧眉,看他一眼,说到口齿厉害,闻人暖和越无雪不分上下,倒像是师兄妹。正说话时,传令官进来了,将绑着白羽的捷报捧到焱极天面前。

“皇上,雁州大捷,守军大开城门,迎左将军入城,守将罗杰率军投|降,自绑铁蒺藜,正前来我营,向皇上负罪请安,现已到雁关外百里的地方,明早即可到达。”

“传旨,宣罗杰晋城见朕,大军明早开拔,去晋城。”焱极天看过捷报,顿时一脸欣喜。

拿下雁州,他就将一向目中无人的胡域铁骑逼退千里,让晋城百姓得以安宁。

他两月前令白鹤轩率大军迎战越雷,仅将其逼到雁州,如今他御驾亲征,不仅将越雷精锐击溃,还打下雁州,逼迫胡域王放弃和越雷合作的念头。

从此,看朝中还有谁敢说他靠嗜血才夺位,坐不稳江山?谁还敢轻易扯起反对他的大旗,|造|反生事?

帐外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二人都转脸看向帐门处,另一位传令官捧着书信快步进来,跪到焱极天的面前,大声说:

“皇上,胡域国王愿意和谈。”

“传旨,晋城和谈,只许和谈使者带两名侍从进城。”

焱极天快速扫过求和书,下了旨,又念给闻人暖听。

“胡域国王倒是能屈能伸,称你为焱兄,打架之事,兄弟也有之……”

闻人暖听过,乐了。他一面跟着念,一面笑,可是,笑着笑着,就满脸悲怆,扭头看着他问:

“若师弟我请求师兄你,斩杀来使,不要和谈呢?”“那师兄我就斩杀来使,不和谈。”

焱极天回答得自然,平淡。

闻人暖嘻嘻笑起来,摆了摆手,说:

“今日喜悦,不知是否能喝王嫂调的一杯酒?”

“她睡下了,明日吧。”

焱极天扬扬眉梢,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闻人暖拍了拍椅子扶手,说:

“春衣和无雪,一是春天,一是雪夜,你倒是享了齐人之福,双景齐收。我听不得马蹄急乱,今晚先行一步,先去别处转转,过几日晋城见。”

也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羡慕,他起身就走了。

他一向我行我素,焱极天也不计较他的怪脾气,又看了会儿军情,突然就有了股冲动,想带着越无雪连夜出发,去她以前生活的尼姑庵里转转。

那里山清水秀,有漫山遍野的山杏花。

他想做就做,也是个急性子的人,简单吩咐了属下明日开拔之事,便回去找越无雪。

今儿晚上,天真为她安排了住处,和几名女婢住在下人屋里。焱极天捂着她的嘴,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她还以为遇上了色|魔……

可他在她心里和色|魔也离不多远了!

焱极天想了想,又拎起了趴在她鞋边的那只大螃蟹。

二人骑上银光,直奔晋城。

越无雪窝在他的怀里,哈欠连天,想不通他又是打了什么牌子的鸡血,觉也不让她睡了!

大螃蟹夹在银光的鬃毛上,和越无雪一起,开始了它惊险而辉煌的人生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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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奔袭,焱极天有好体魄,越无雪睡了一路,能在如此颠簸的马背上睡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她的一大本事。

到晋城的时候,太阳初升,城门刚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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