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客能偷到钢块,多半是在铁工坊做亊的,如他本人就是铁匠……”吴英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颇有深意的看看吴江,又看看吴兴。
吴兴非常配合地眨吧几下眼后,做恍然大悟状,并道:“兄长之意是将这赌客招览至本庄为我所用,不但特别淬火之法垂手可得,而且还可获得练好钢之技艺?此计大妙也!”
吴英眼前大亮,不由频频点头,也不知是赞许吴兴维护他的良苦用心,还是向吴兴表示:回答正确!或者兼而有之。
“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办这事。”吴江说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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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吴江无精打采地回来禀报说那赌客名叫关召,去年底才由北地来此。关召的确是在龙啸山庄铁工场做铁匠,但听其所言,他似乎除了一身蛮力之外,别说懂得特别淬火之法和如何炼出好钢,就是炼普通钢也似懂非懂。
“这是为何?”吴英不由皱眉道。
“听关召说,龙啸山庄铁工场分工很细,他只是个碎料、加料、有时也帮着抡几下锤子的普通工匠,那些炼钢的密技只有场长、副场长和几个老工匠知道,这几个人把那密技当成自家祖传,守得严严实实,一般工匠想偷学个一星半点,那可是比登天还难。这关召又是个整天只惦记着靠赌博发大财的懒汉,岂会去用心学手艺?他干了快一年了,连好钢烂铁都不一定分得清,上次偷那两块好钢,还是无意间听见两个老铁匠说那钢值钱。还有那造刀就更别提了,龙啸山庄造刀根本就不在铁工场,而是在原来洪家庄里,那的守卫十分森严,他连进都进不去。他之所以知道,是一次与在那当铁工师傅的两个邻里饮酒时,听那两个师付酒后说的。那两个师付说,兵器场的工匠个个技艺不凡,工俸也高,专用好钢造刀剑。还叫关召好好学手艺,只不定哪天让他也去那做工。”吴江郁闷地道出原委。
吴英听后不禁哑然,背着手紧皱眉头仰望屋顶陷入苦思。
“沒想到这龙啸山庄还真不简单!”吴英想了半天似乎沒啥头绪。
“的确如此!”吴兴响应。
“莫非这关召一点用也没有?似乎应该能起些作用吧?”
“兄长言之有理,这关召既然想一夜之间富贵,自是易于利用之辈。”吴兴似是随意道。
吴英听后,两眼轱辘转了半天,仍不出声。
“叔父的意思是继续笼络这废物?”吴江不解道。
“关召乃废物,他那邻里可不是废物呀?”吴兴微笑道。
吴英眼前一亮,断然道:“一不做二不休!江儿,你想办法让关召引一个,不!两个一起引出来,到时……”吴英接着将绑架计划端了出来。
吴兴听后,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江儿,要令关召这种人服服贴贴,必须软硬兼施。你一方面可许诺给他富贵,另一方面也要拿住他的把柄,令其忌惮于你。明白吗?”既然做为一家之长的吴英心意已决,吴兴无奈之余,也只好设法令此事少出差错,于是提醒吴江。
“侄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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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之事颇为顺利,绑架一成,关召正准备拿上亊先吴家应承给他的五万钱后到别的地方消遥快活时,却脑袋搬了家,并被吴家家兵抛尸大海。吴家这么做当然不仅是舍不得将钱给这已沒用的废物,做掉他的主要原因是怕他泄露此事。
被绑架来的程宁和刘大年却令吴英几日来头痛不已。不论怎样威逼利诱,两人始终不愿说出半句有关炼钢制刀之亊,更别说还让他们投靠吴家庄。尤其是程宁,自被绑架到吴庄后,便一直怒不可遏,见了吴家的人便破口大骂。
吴英气急败坏,命家丁对两人用刑,两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发出一阵阵惨号最后昏迷过去,然而醒来后却仍不顺从。这大出吴英意料之外,他万万想不到这两个奴仆居然如此难对付。吴兴见此情形,心对龙啸山庄及罗成的忌惮越发強烈: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罗成到底使了何手段令这些个奴仆如此死忠于龙啸山庄?
吴兴他们自然无法明白,程宁和刘大年之所以宁死不屈,皆因他二人与龙啸山庄众多庄民一样,除了对罗成怀有一种感恩之情,不会轻易背叛他之外,更主要还因他们拼死也要维护一家老小来之不易的活得象个人的生活现状。他们十分明白,这样的生活只有在龙啸山庄才会有,龙啸山庄越兴旺,他们一家老小如今过上的这种生活才越牢靠,反之,龙啸山庄垮了,或者是因自己出卖龙啸山庄,一家人被庄里依庄规轰出庄,他们一家老小这样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所以,吴家如今要他们背叛并做损害龙啸山庄的亊,无异于要他们亲手断送其一家老小的性命,那自然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连累全家人一起遭殃。
程宁因骂得狠,最后被吴江一顿毒打致死。刘大年采取沉默的方式,也被打成重伤。打死程宁后,吴英怕再将刘大年打死这绑架白干了,于是停止再打刘大年,并叫大夫治他的伤,待他伤好些再想办法。
“唉,本想弄到炼好钢和造宝刀之法后,必使淮南王看重吴家,从此吴家可扬眉吐气。不料却功败垂成,这两个贱奴竟如此不识抬举。”吴英不禁叹道。
“兄长也不必对此耿耿于怀,重振吴家,对付龙啸山庄之事可从长计议。今日,已约请了新来县令雷大人,兄长须有所准备。”吴兴劝慰道。
吴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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