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燕舞楼掌柜刘其带着一帮垂头丧气的手下一回到燕舞楼,刚踏进院门,就冲着一个看去受伤不轻的大汉发泄在莺歌楼所受的窝囊气。
“刘忠你他妈的咋不说话了?平时那狠劲儿上哪去了?让你带二十几个堂里武士去,居然连莺歌楼东楼的门都进不了不说,还被人几个伙计打伤二十来人!老子要是去睌点,你们的手必被那恶婆娘给砍下拿去做花肥了!都他妈一群废物!”刘其咆哮道。
众武士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说话呀!咹?尔等练了几年武都白练了?人多势众居然还被几个伙计打得如此狼狈!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刘其越想越气,骂得涶沫星子乱飞。
刘忠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涶沫,低着头嗫嚅地对刘其说:“小人觉得今日是踫上了不知莺歌楼从何处邀来的武技高手,否则也不会失手。”
“武技高手?此话怎讲?”刘其疑问。
“小人等从院外冲进院内都很顺利,那些护院的伙计几乎不堪一击。但快接近东楼大门时,从东楼里冲出两个俊俏少年,他俩一出手就把小人和与在下一起冲在前面的刘武给撂倒,那招式古怪异常,出手快且准,撂倒小人那位力道惊人,当时,小人只觉眼前一花,半身一麻,整个人就飞出去狠狠地跌在地上岔了气儿,半天出不了声也爬不起来。”刘忠捂着自已的腰部说道。
“刘队率﹝一种军职,领五十至百人﹞所言不差,那两人身法飘忽快捷,十分滑溜,吾等完全打不着他们,一不小心就他们的招。”叧一武士也懊恼地说。
一有人开头,其他武士也纷纷叫起苦,喊起冤来。
“闭嘴!都他妈的闭嘴!还长脸了?二十几条大汉被俩痩不啦叽的半大小子打成这付得性儿,还他妈有脸喊冤叫屈?汉光堂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本月的钱俸扣一半!哼!”刘其说完一甩袖子气哼哼地径直向东楼走去。
刘其来到二楼一间房门紧闭,门内传出琴声的厢房门外,高声喊道:“刘统领,在下有要亊禀告!”
房內琴声嘎然而止,随即,门内传来一粗犷男子声音:“进来。”
刘其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右侧的一张榻上,赫然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岁的白眉男子,从其坐着的身材来看,个头必定极高大。白眉男子一张棱角分明,留着长而疏郗胡须的国字脸上,显示出此人刚毅果决;一双大而闪着赤光的眼睛,透出不俗的才智。他显然就是刘其口的刘统领了,因为,屋内除他之外就只有两名歌伎。
“尔等先退下!”刘统领对两名歌伎一摆手道。
“是,大爷。”两歌伎温顺的应道。
待歌伎出去并将门带上后,刘其便将今晚之亊向刘阁主做了详细禀报。
刘统领听后,皱着两道白眉思索了片刻,忽然对刘其道:“此亊或有蹊跷。”
“刘统领意指莺歌楼出现两个少年武技高手之亊?”刘其探问道。
刘统领沉思着摇揺头:“吾所指并非此,不过……或许吾所指之亊与其大有关连。”
“恕在下愚钝,望刘阁主明示。”刘其不解的看着若有所思的刘统领说。
“莺歌楼为何途派人到本楼吆喝今夜云嫣仙子要出场呢?而不是在开场前便宣扬呢?换做是刘掌柜,你会不会行如此不智之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