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经过一夜的暗潮涌动,孝肃侯府千金杀害丫鬟一事,仍像长了翅膀一样,飞满了大街小巷。所以一大早,府衙门口便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公堂上,明镜高悬,县官沈大人端坐高堂,衙差分列两边。孝肃侯坐在下首,楼宏站在其后。而对面纬帐后,五公主端坐其中,她就是特地来看楼亦诗是怎么死的。
“带原告王白氏,被告楼氏。”
当楼亦诗和宛姑姑被衙差押解上来时,孝肃侯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见她身上并无伤痕,才放下心。
“诗诗,别怕,爷爷在这里。”
“爷爷。”楼亦诗眼睛微红,楼宏朝她点点头,却看到她眼中深深的恨意。楼宏微愣,发生了什么事?难道...
“下跪者何人?”沈大人一拍惊堂木。
宛姑姑始终低着头,楼亦诗见她跪下,才跟着跪下。
“民妇王白氏见过青天大老爷。”
“民女楼氏见过大人。”楼亦诗依样学样。
“恩,王白氏,你一纸诉状将被告楼氏告上公堂,说她杀害你女儿,可有证人?”
“有,丫鬟紫草可作证。而且,纪大将军家的二小姐也是亲眼所见的。”
沈大人一听便头大,纪大将军何等尊贵之人,他的千金怎么可能上堂作证,正想招那个紫草上堂,却被一女子打断。
“我,纪雪舞愿意作证。”公堂外,纪雪舞拨开人群硬闯了进来。
沈大人本想训斥,但一听是纪二小姐,便按下心中的不快。“二小姐,请说。”
纪雪舞站在楼亦诗身边,朝她眨眨眼睛,便说:“王白氏所说,并不属实,我并非亲眼看到楼氏杀人,而是推开门看到绿玺已经死去多时,楼姐姐正好坐在一边。”
“敢问当时她手上可还拿着血淋淋的凶器?”宛姑姑质问。
“可是这支金簪?”沈大人指着一个衙差将一支沾满血的金簪,送到纪雪舞跟前,让她辨认。
纪雪舞有些不情愿地回道:“是,但是不排除是别人栽赃嫁祸啊。”
“纪二小姐,你可不要私心偏袒啊。”
“你...”纪雪舞气急。
“大胆王白氏。”沈大人再拍惊堂木,吓得宛姑姑一颤。
“传紫草和金穗。”
紫草、金穗被衙差带了上来,两人跪在楼亦诗和宛姑姑的后面,诚惶诚恐。“奴婢叩见青天大老爷。”
“你们谁是被告的丫鬟?”
“奴婢是。”金穗应道。
“好,那你就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是,大人。昨天上午,一个小厮送来一个蓝色锦盒,小姐说里面的东西不对,一问那小厮才知道,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一个是小姐的,一个是玺姑娘的,可能拿错了,所以小姐就带着奴婢去了清凉院。可是玺姑娘说只让小姐一个人进去,所以,奴婢就在门外守着。”
“他们在里面呆了多久?”
“一...一个时辰。”
“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小姐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争吵声。”
“听见争吵声,你们就不知道进去看看?”
“可是紫草拦着,奴婢进不去。”
“金穗你可不要含血喷人。”紫草立马辩解。“大人,奴婢中途进去送茶水,却被小姐打翻泼了奴婢一身,奴婢的手臂上到现在还有红肿着。奴婢见里面情况不明,才劝解金穗不要进去,还请大人明鉴。”紫草说完,撸起袖管,白皙的胳膊上的确被烫红了一大片,看来所言非虚。
“这两个锦盒,哪个是被告的?哪个是死者的?”
“回大人,奴婢不知。”金穗说完,紫草也拼命摇头。
“大人,我知道。”纪雪舞插嘴说:“那珍珠手钏是绿玺的,剩下的那个就是楼姐姐的。”
“那又是何人所送?”
“自然是安世子。”
姓安的世子只有一位,那便是西秦公府的安以深,沈大人下意识地看向五公主。在场的众人一听,自然也是表情各异,有惊讶的,也有皱眉的。
五公主霍的掀开帘子,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拿起那个锦盒里的荷包,打开一看,不过就是些发光的金粉银粉嘛。
“本公主还当是什么金贵之物,不过就是些下脚料。”五公主走到楼亦诗跟前,眼里尽是轻蔑之意。
楼亦诗低着头,就当没听到,不置一词。五公主以为被她踩到痛脚,无言以对,心里暗自得意。
“还请五公主落座。”沈大人低声提醒,五公主才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