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第二日清晨,明邺城外十里亭,一队车马由远及近而来,楼宏和袁晟骑马并肩打了头阵。
哒哒哒,队伍前方,飞奔而来一骑,那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禀告:“宏公子,西楼府堵在侯府门口,现在一片混乱。”
“知道了。”楼宏冷笑一声,又转头对着袁晟说:“你护送侯爷自东城门进城,于侯府后门进府,切记小心,勿让侯府知道西楼府的事。”
“是,宏公子。”袁晟分出一小队人马,护送侯爷的马车自另一条官道而去。
孝肃侯府口吵吵闹闹,已经吸引不少百姓驻足围观。府门口站了好些人,五完,拉着楼亦诗径直进了府。赶到仓泉院时,却见到院内奴才跪了一地,气氛压抑。
“沉香,爷爷呢?”
“回小姐,侯爷在家庙。”
楼亦诗和楼宏赶到家庙,只看见宛姑姑站在家庙外焦急地踱步。
“宛姑姑,爷爷呢?”楼亦诗三步并作两步疾走过去。
“小姐,侯爷在里面,但是不让我们进去,小姐和公子快去劝劝吧。”
“好。”
家庙大门紧闭,楼宏推开门,便见楼崇川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楼子远的牌位,眼神空洞。
“爷爷!”
“侯爷!”
楼崇川仍旧没有反应,两人上前,蹲在楼崇川旁边,楼亦诗轻轻推了推。“爷爷,我是亦诗啊。”
楼崇川的眼睛半晌才有了焦距,但是依旧迷离。“亦诗,亦诗…”突然将楼亦诗搂在怀里,老泪纵横。“子远,你回来啦。”
楼宏见楼崇川近乎疯癫,一掌劈在他的后颈,立时,便晕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楼亦诗扶着楼崇川,责备地看着楼宏。
“侯爷情绪不稳定,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旧病复发。”楼宏拽出楼子远的牌位,重新放在祭台上,才背起他飞奔到了仓泉院。
仓泉院中,袁管家、袁晟和绿玺早就等候多时了。
“点上安神香。”楼宏小心翼翼地为他盖上锦被,孝肃侯虽然入睡,但是眉头紧皱,怕是睡得并不安稳。
“是。”宛姑姑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盒子,舀了半勺安神香,撒在香炉里,不一会儿便香雾缭绕。
“都出去吧,细碎琐事勿要前来叨扰。”楼宏安顿好孝肃侯后,才和楼亦诗出了卧房,脸色阴沉看着众人,呵斥:“到底怎么回事?侯爷怎么知道的?”
“自后门进府,侯爷本就疑心,加上前院嘈杂,所以…”袁晟内疚不已。
“办事不利,下去领家法。”楼宏并不听他的解释。
“是。”袁晟来到院外,扒开衣服,露出结实的后背,两名粗壮家丁手持两根粗棍,一棍接一棍,一棍下去便是一条粗粗的血痕,袁晟强忍着,只是闷哼几声。
楼亦诗吃惊,这样打下去,不死也得重伤。“楼宏,你太过分了。”
“加五棍。”
“你...”楼亦诗气急,恶狠狠瞪着楼宏,以前只觉得他冷了点,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冷血。原本二十棍,变成了二十五棍,行刑完,袁晟后背横七竖八全是血痕,冷汗直冒。
“扶下去吧。”楼宏转身,拉着楼亦诗便走。
“你干什么?”楼亦诗虽是拼命挣扎,却还是被楼宏拖进了归云居的书房。
“坐吧。”楼宏坐在书桌后,看着楼亦诗脸色不善站在屋中间。
“有话快说,本姑娘可没空陪你耗着。”
“你可知为何侯爷如此痛恨楼子祁?”
“不知。”林姑姑讳莫如深,楼亦诗哪里知道。
“大少爷出事后,侯爷十分伤心,可后来发现,那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卫姨娘为了自己的孩子,设计害死了大少爷。”
“卫姨娘是楼子祁的生母?她后来如何了?”
“她,自然是不得善终。”楼宏冷笑一声,接着说:“那时,侯爷痛恨卫姨娘,迁怒楼子祁,正好楼子祁高中外放,侯爷就想分开一段时间,可是一年后侯爷查到,卫姨娘不过是背了黑锅,楼子祁才是幕后真凶。”
怪不得爷爷对楼子祁那么反感。“难道侯爷就没想过暗地里...”
“暗地里?好个暗地里。”楼宏声色俱厉地吼了一声:“侯爷还没动他,楼子祁就听到风声,先派人来刺杀侯爷,幸亏当时袁管家经过,救下了侯爷。不过侯爷也因此受了重伤,落下病根,至今未愈。”
原来袁震救了侯爷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个楼子祁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杀兄弑父。“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